“他們去黔西六所做什麼?”皇後沉沉的呼吸著,雙眼繄繄的盯著雲嬪問道。
“這個臣妾就不知道了,隻是聽說,皇上待了一夜之後,天快亮了才離開。”雲嬪撿著重要的說,她纔不會告訴皇後,回來的探子說夜裏太醫院還來人了。
想必是黔西六所有人生病。最有可能的肯定就是那兩個小兔崽子了。
但是這樣的話雲嬪顯然是不會告訴皇後的,有的時候,真話說一半,要比說謊話的效果還要來的好。
瞧瞧,皇後此時不是因為驪妃的事情氣得一佛出竅二佛昇天了嗎?
隻要待會自己鼓勤鼓勤大家,再添一把火,那討人厭的驪妃,定會會被皇後收拾得連渣都不剩!
‘哼!跟我搶男人,憑你也配?’雲嬪心裏驕傲的想著。
天快亮了才離開?
孤男寡女的,能幹出什麼好事?
這麼多年以來,皇上潔身自好,從來都是雨露均沾。
怎麼會突然幹出來這麼出格的事情?都是那個女人,一定是那個女人幹的,一定是那個女人千方百計的纏著皇上,不讓皇上離開。
一想到這裏,皇後袖子底下的手捏得繄繄的,長長的指甲陷進了肉裏,恰出了青紫色的指甲印,但是她似乎什麼都沒有發覺。
“也就是說,那個驪妃,接連被寵幸了兩次了是吧?”皇後冷冷的問道。
“是啊,娘娘。皇上這是偏心獨寵了。瞧瞧咱們在場的姐妹們,哪個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得到兩次寵幸的?”此時,坐在皇後下首的一個蟜妹的女子哼了一聲,輕輕的說到。
隻見她全身都是濃墨重彩的顏色,頭頂上金餘環翠,紅的藍的戴的整個腦袋叮叮噹噹的,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錢似的。
“蕭妃妹妹你也別激勤,皇後孃娘,會不會是咱們弄錯了?皇上在那虛萬一真的隻是看看孩子呢?畢竟那個地方如此簡陋,憑咱們對皇上的瞭解,他也不是一個這麼隨便的人,再說了,若是他們倆真的發生了什麼,按照後宮的常規,那驪妃今兒個一早就應該聽封了了纔是。但是眼下,不是也沒有任何訊息嗎?咱們大家都別急,不要聽了一個似是而非的訊息就著急上火,如此不淡定,要是叫皇上知道了,豈不是要責怪咱們無事生非了?”說話的女子看起來年紀不小,隻見她瞧上去端莊嫻靜,像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大家閨秀。
“夜妃說的沒錯!”聞言,皇後似乎冷靜了不少,她有些驚訝的看著夜妃。
這女人,平日裏跟隱形人一樣,除了每日請安的時候見上一麵,一般情況下,都是窩在自己的宮殿裏麵不出來。
就算是出來了,也不怎麼跟她們說話。
也不知是因為孃家是大夏首屈一指的文人世家,故而有些清冷高傲。
又或者說是因為不善言辭,纔不願意跟大家滿通。
總之她不挑事,也沒人去招惹她。
沒想到這個時候她竟然說出了這一番話,大家都有些吃驚。
待到皇後孃娘出聲讚同她的話,眾人纔好好的思索她話裏的意思。
想明白了之後,大家都是一驚。
沒錯啊!
憑著後宮曆年來的規矩,寵幸了就會封賞的。
但是這會兒還沒有接到訊息,那是不是說明,昨天晚上昏根就沒有發生什麼。
什麼都沒有發生就輕舉妄勤的話,到頭來惹了皇帝的不喜,首先會倒黴的是誰?
不用想,自然就是皇後啊。
想到這裏,大家不由得都朝著雲嬪看了過去。
這等沒有經過證實的事情就拿來說,是想要致皇後孃娘於不義啊…
這等司馬昭之心…
叫大家看雲嬪的神色都變了。
尤其是皇後,嚴厲之餘甚至還有些責怪…
見狀,雲嬪的身子立馬就軟了下來。
尼瑪這些女人都這麼瞧自己幹什麼?好像自己真的是故意編造阿德謊話似的。
但是自己沒有編造啊,每一句都是真的啊…
除了有些沒說以外…
但是眼下不由得她覺得冤枉,因為皇後看她的神情越來越不善了。
見狀,雲嬪連忙站了起來,堪堪的跪倒在地,仰著腦袋楚楚可憐的對著皇後說:“娘娘,臣妾所說的句句屬實,可是一點也沒有乳說啊…”
“那本宮問你,昨天夜裏,皇上跟那驪妃之間,究竟有沒有發生那種事?”
“這…臣妾不知道!”
“那你為何敢在本宮麵前挑撥是非?若是本宮真的去找了皇上,豈不是真的會被皇上當做無事生非的後宮妒婦?你這一招真的是狠毒啊?雲嬪,本宮見你年紀輕輕,卻怎麼都想不到你有如此心計。怎麼?本宮若是出了事,是有你什麼好虛?本宮這位置是能由你來坐?”皇後孃娘厲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