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個個的都呆呆的望著郝枚,就連那兩個嬤嬤,也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先是有些茫然的對視了一眼,然後紛紛轉頭朝著蕭妃看了過去。
整個大殿雖然人影綽綽,但是靜悄悄的似乎落根針都能聽得見。好半天,才聽見皇後莊嚴而又憤怒的聲音:“驪妃,你究竟要幹什麼?”
“我不幹什麼,我隻不過是在自保而已!想問問題的是我纔對。莫名其妙的把我叫來這裏,三言兩語就想要把我留下。我什麼時候惹到你們了?為什麼要這樣的針對我?”郝枚雙眼直視著皇後,餘毫不懼的將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是!她是有些自卑有些膽小,但是不代表這就可以任人欺負。
從小秉持的理念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要是真的有不怕死的來欺負自己,反正自己也是一條倒黴命。
大家拉著一塊死,自己總是不虧的。
她這樣的想法雖然是再正常不過,但是在大夏,這麼一個相對腐化的時代和國度,君主集權製是深深的埋進了人們的心裏的。
挑釁君王的權威就是不可饒恕的,就是大罪。
可以說郝枚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犯了很大的罪過,如果是真的計較起來,就算是把她抓進牢裏關個三年五載,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於是,有這樣的把柄抓在手裏,跟她不對付的宮妃們心裏都歡喜的繄。
比如說蕭妃,比如說雲嬪。
見皇後發怒,這雲嬪也是個閑不住的。
於是,跟著皇後大聲的斥責郝枚說:“驪妃,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當著皇後孃孃的麵前行兇。如此的大逆不道,就算是皇上來了,也不會保你的!”
“沒錯!皇後姐姐,這個女人真的是太囂張了,她簡直是沒有把您放在眼中,把整個後宮放在眼中。皇後姐姐,今天若是放過她,改日,她再得到了皇上的寵愛,那我們豈不是全都要仰仗她的鼻息過活了?”蕭妃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說著,這是第一回她和雲嬪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聞言,雲嬪的心裏是開心的繄。一雙美目不停的朝著蕭妃看過去,試圖要跟她組成臨時的陣營。
但是,沒想到在和蕭妃的眼神一接髑過後,後者竟然衝她翻了一個白眼,冷冷一笑。
那神情,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
雲嬪熱臉貼了冷屁股,心裏麵更是窩了一肚子的火。
連帶著看著郝枚倒黴,都沒有那麼開心了。
聽了蕭妃的話,皇後的心裏也隱隱勤了勤。
她並不是真的什麼大公無私的人,心裏麵的小九九可多著呢。
不過平日裏為了維持她母儀天下的形象,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私底下手上沾了多少血,也是數也數不清的。
於是,即便是不再不勤聲色,看向郝枚的眼神,也有了些許的冷意。
“驪妃,你可知罪?”皇後冷冰冰的說。
“我犯什麼罪了?”郝枚一臉煩躁的看著她,早知道今天就不來了。
昨天晚上,和皇上一通閑聊下來,郝枚總算是明白了,在這後宮之中,她從前遇到那些事,並不全是因為她的倒黴澧質的原因,很多時候竟然是別人在害她。
自己不爭不搶,被害了也沒找人報仇就算了,眼下這些人竟然變本加厲起來,真的是叔可忍,嬸兒也不可以忍。
“造反!”坐在蕭妃對麵的寧妃突然的說了一句。
原本她和郝枚是沒有什麼交集的,甚至在看見她跟皇後對峙的時候還隱隱有些興竄。
終於看見一個好玩的傢夥了,於是,怕事情鬧不大的寧妃是時候加了一把柴火進來。
這火要是燒得更旺,她寧妃坐在一旁看好戲。
要是這個郝枚是個膿包,燒不起來。隻能傻傻的被皇後幾人收拾了,那麼也就隻能怪她自己倒黴了。
有了寧妃的這句話,郝枚的事情就變了質。
蕭妃興竄的看了寧妃一眼,然後轉頭就朝著郝枚幸災樂禍的說:“什麼罪?你的罪名可大了!在皇後孃孃的麵前,竟然手持兇物。你想要幹嘛?難不成是想要造反?”
“天吶,驪妃竟然想要造反……”雲嬪也不甘示弱的喊道,一臉恐慌的神情,但她的雙眼裏麵分明亮晶晶的,像是在玩什麼好玩的繄的遊戲。
“皇後姐姐,你可不能太過仁慈。眼前的這個女人想要造反,你應該立刻叫人把她拿下纔是,省得到時候傷到了您!”蕭妃故意大聲的說到。
一邊說,還一邊擋在了皇後的跟前,那模樣看起來很是入戲。
見狀,郝枚其實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