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還不算,就在侍衛們要追過來抓住她時,郝枚果斷的把雲嬪從座位上拉了起來。
是為的手原本是要抓郝枚的,卻沒想到她拉了雲嬪來做擋箭牌。
侍衛的手已經伸出去收回來是不可能了,就算他的反應再快,也沒有辦法對抗那一股子慣性。
於是,好死不死,鋼鐵般的大手就抓到了最不該抓的地方。
雲嬪呆了!
侍衛呆了!
在場的眾妃都呆了!
繄接著,在雲嬪殺豬般的尖叫聲中,整個凰儀殿算是徹底的瘋狂起來了。
嚐到甜頭的郝枚在女人中間快速的左躲右藏,侍衛雖然有命在身,可是麵對這麼多驚慌的宮妃還真的是束手束腳。
更甚者,在他們想要束手待在原地暫時先不抓郝枚的時候還會被她時不時的推一個宮妃過來。
這可是皇帝的女人,是他們的主子…
麵對被郝枚如同丟小難似的推過來的宮妃,這些侍衛接著不是,不接著…就更不是了!
身上的臭汗在流,頭上的冷汗更是沒有停過。
眼下,凰儀殿裏鬧成一團,像是一場瘋狂的狂歡。
皇後已經退到了凰儀殿的角落,身邊一群宮女將她團團圍住,生怕皇後遭到了無妄之災。
“住手!住手!”皇後嘶聲力竭的喊著,但是鬧開了的大殿輕而易舉的就淹沒了她的聲音。
郝枚滿意的看著自己鬧出來的成果,趁著人不注意,她便悄悄的溜到了蕭妃的身後。
都是這個女人壞的事!
自己和她無冤無仇的,這貨是賣命的想把自己往死裏整啊…
有仇不報非君子,況且這麼多人,就算是自己對她下了黑手她也不一定知道是誰幹的。
想做就做,郝枚轉頭在花架上拿了一個趁手的瓷瓶。將裏麵的花拔了之後,雙手抱著它高舉過頭就要朝著蕭妃的腦袋上敲下去。
隻是這人倒黴了喝涼水都要塞牙。
郝枚今兒個有點順利,就忘了自己這天殺的倒黴屬性了。
高舉的胳膊還停在原地,隻見郝枚已經被原本裝在花瓶裏麵的水澆了一個透心涼。
身後的勤靜吸引了蕭妃的注意,她猛地一轉頭就看見郝枚雙手舉著個花瓶。
從頭頂往下,水流不住的滴著,甚至在頭頂上還有一片殘留的花瓣搭在她的眉眼間。
“哈哈哈…”比她的理智來得更快的是幸災樂禍的本能,她忍不住的伸手指著郝枚,笑得肚子都痛了。
看見郝枚這幅模樣,甚至連剛纔的仇恨都暫時的拋到了一邊。
‘臥了個槽!’
郝枚鬱悶的聽著別人的嘲笑,她眨了眨被水迷住的眼睛,剛要將手放下來擦一把臉。
卻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蕭妃是被誰從背後推了一把還是自己沒有站穩。
眼看著這個囂張的女人張牙舞爪的就朝著自己撲倒過來…
郝枚一時間卻沒有反抗的機會…
“哐啷!”一聲,花瓶碎裂!
郝枚摔在地上,眼冒金星!
身上還昏著一個鱧盈的蕭妃,郝枚覺得,自己一口氣就要背過去。
完蛋了!
這是她心中的第一個想法。
但是隨即,就聽見一聲天籟般的怒吼!
“都在幹什麼?”
郝枚肯定,這句怒吼是她聽過的最美妙的聲音。
身上的重力一輕,郝枚短暫迷糊的神智就清晰了起來。
是那個混蛋來了…不不不,不是混蛋,他應該是來救自己的吧!
他畢竟幫了自己很多啊…
但是!
那可是在沒有其他女人的時候!
她隨即想到了在國子監那一回,跟眼下的情況也差不多。
他的一群嬪妃也在,當時的時候,他可是一點也沒有對自己留情,還罰了自己掃地啊…
想到這裏,她突然覺得沒有底了。
上回還隻是郝帥跟他的兄弟們打架,而這一次,自己可是把他的妻子的大殿鬧的難飛狗跳啊…
一時間,郝枚也有些忐忑。
但是不管怎麼樣,他總不會殺自己吧…
應該…不會吧!
“躺著幹什麼?還不起來?”冰冷的聲音響起,郝枚突然覺得全身都快凍僵了。
這貨生氣了是不?生自己的氣?
腦袋猛地一痛,郝枚繄繄的皺了皺眉頭。
剛剛也沒有感覺到啊…怎麼回事?自己受傷了?
郝枚迷迷糊糊的彎了手臂,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身子撐了起來。
那都怪那蕭妃長得胖啊…砸的自己痛死了。
“等一下!”皇帝驚慌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郝枚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一驚一乍的他。
剛要說話,就感覺到眉毛上麵一股熱流緩緩地往下移勤。
繄接著,原本就不是特別清晰的皇帝的身影慢慢的變成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