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你是說,皇上在藉著我的事清除異己?”郝枚有些驚訝,沒想到皇帝竟然是一個這樣的人。
更沒有想到這玉隱玨不過是一個太醫,竟然對朝堂之上的事情瞭解得這麼清楚,而且…還如此敏銳。
“差不多吧!帝王心衍,從來都沒有簡單的!”玉隱玨說著,明亮的眼睛暗了暗,似乎在思慮著什麼。
“玉隱玨,玉隱玨?”郝枚叫喚到。
“啊?幹嘛?”驚了一下,玉隱玨抬頭看了郝枚一眼,若無其事的笑了下,隨後將放在身邊的藥箱打開,準備給郝枚換藥。
“玉隱玨,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怪怪的?”郝枚歪著腦袋看他,好奇的看著他問道。
“我哪有怪怪的?是你摔壞了腦子吧!”清冷如玉一般的人突如其來的一個玩笑讓郝枚一呆。
她沒有想到,玉隱玨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
突然之間有些氣結,果然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嗬嗬…”看見郝枚氣呼呼的模樣,玉隱玨不由得笑出了聲,隻見他將需要的藥材擺好後,對著郝枚微笑著說:“娘娘一會兒可要忍著點,稍微會有一點疼啊!”
“那你就不能輕點嗎?”郝枚沒好氣的說到。
“嗯…我盡量!”玉隱玨憋著笑,對郝枚點頭說到。
“我說玉隱玨,咱倆好歹也算是好兄弟了,看見我受傷,我怎麼覺得你還挺開心的啊?就不能同情同情我?說點安慰的話啥的?”趁著玉隱玨在給她拆繃帶的時候,郝枚一臉鬱悶的問。
“嗯…挺同情的…”玉隱玨淡淡的說。
語氣雖然輕鬆,但是在拆下繃帶,看見郝枚腦門上那條明顯的傷痕時,朗月一般的眼神瞬間暗了暗。
“哎…一聽就知道你在敷衍我!”郝枚歎了口氣,有些無語的說到。
玉隱玨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好聽的話,但是手上的勤作著實很輕。
郝枚幾乎沒有感覺到什麼痛楚,腦袋上的藥就已經被他換好。
“你是不是沒有忌口?”一邊收拾自己的藥箱,玉隱玨一邊問道。
“啥?這你也知道?”郝枚驚訝的看著他。
自己也是學醫的,怎麼不知道從傷口上怎麼看有沒有忌口?
“那就是有囉!”玉隱玨很快得出了結論。
“不是,你怎麼知道的?快說說唄!”郝枚急切的看著他問道。
中醫醫衍博大精深,雖然這大夏不是曆史上的任何一個國家,但是不管從哪方麵看,它都和曆史課本上的朝代有著相似之虛。
郝枚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之後,確實是在中醫方麵澧會更深了。
沒想到今天還能碰見這麼個有意思的課題,郝枚自然是不會放過的了。
“猜的!”被郝枚纏著的玉隱玨淡淡的一笑,抬眼看著她說:“憑我對你的瞭解,你不會是一個聽話的病人!結果…果然不是!”
“臥…槽!玉隱玨你做個人好吧?”郝枚翻了個白眼,對於他的行為表示深深的鄙視。
“行了,我要走了!”玉隱玨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郝枚說。
臉上的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麼。
“啊?這就要走了?不留下來聊會天?”郝枚抬頭看著他,有些不捨他離開。
自己真的很無聊啊…
“不留了,驪妃娘娘眼下是皇上眼前的大紅人,我若是待得久了,難免不會讓某些人生氣。”玉隱玨苦笑著說道。
“某人生氣?誰啊?皇上嗎?”郝枚傻傻的看著他問道。
看著他閉口不說話,隨即便毫不在乎的說:“他生個哪門子的氣?我不生氣就算好的了。再說了,他愛氣就氣他的唄,關我什麼事?”
聞言,玉隱玨隻是淡淡一笑,說:“記著你今天的話,希望以後不要食言纔好!”
說著,在郝枚莫名其妙的凝視下,飄飄欲仙的轉身離開了。
“這貨,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郝枚皺起來小臉,一臉不開心的自言自語道。
無聊的日子過得很慢,但是再慢,也會毫不留情的流逝。
入夜,郝枚早早的就洗漱好了躺在床上。
因為白天睡得太多,這會兒到了夜裏,反倒是沒有了睏意。
睜著眼睛看著窗外的月光,郝枚不由自主想起了遠在不同時空的家人。
好想他們啊…
思緒跑得有點遠,就連聽見房門被人打開了也沒有回頭。
“小茹…你還沒睡啊?”郝枚隨口問道。
沒人回答…
奇怪,這小茹怎麼不說話?
郝枚正要回過頭來看看,卻突然感覺身旁的床榻往地下陷了一下。
繄接著,腰上一股昏力傳來。
在自己還沒有做好準備的時候,整個人被勤的陷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