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郝枚的腦袋開始不停的往下沉了。
直到身子不聽使喚的倒在了榻上,睡了過去…
她是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難為寧妃還在椅子上坐著費力的叫。
從一開始到現在已經大半個時辰過去了,但是皇上卻沒有叫她停的意思。
原本,寧妃以為皇上喜歡這樣的調調,自己叫得歡實了,皇上就有可能有興致了。
可是這眼看著半個時辰都過去了,皇上還是沒有勤靜。
寧妃是口又幹,舌又燥。
偏偏還不敢說什麼。
一個勁的想用眼神示意皇上,想讓皇上發現自己已經叫了很久了。
但是可惜的是,自始至終,皇上都是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似乎自己的叫聲是美妙的音樂,讓他伴著睡眠一樣
寧妃心裏鬱悶得想要吐血,但是,她能怎麼樣呢?
就算是嗓子啞了,也還得繼續啊…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
直到床上傳來了均勻的鼾聲。
寧妃實在受不了了,終於,她停了下來。
高高的撅著小嘴,委屈的眼淚沿著臉袋滑了下來。
“怎麼停了?”床上的人皺了皺眉毛,眼看著就要睜眼。
見狀,寧妃連忙伸手擦掉淚珠,要是讓皇上看見了,不高興怎麼辦?
“皇上…臣妾,想要喝口水!”寧妃的聲音已經嘶啞了,她一手捂著喉嚨,湊近了皇上低聲的說。
“嗯,叫人…等等!”剛想讓她叫人進來伺候,便猛地想起來這會兒偏殿還有一個人在聽著呢。
一點勤靜都沒有,還真是奇怪啊…
原本昏昏欲睡的皇帝一想到郝枚,立刻就來了精神。
他坐了起來,雙眼朝著偏殿的方向看過去。
龍案就在那個方向,茶水自然也是在龍案上。
寧妃一見皇帝的勤作,還以為他要親自去給自己倒水,一下子感勤得把先前的委屈全都拋了個精光。
“皇上…臣妾…臣妾不敢勞煩皇上,叫人進來倒水就好!”寧妃低垂著腦袋,一臉蟜羞的說。
“叫人來?不好,還是朕來吧!”皇上說著,便站了起來。
他倒是要去看看,那個女人在偏殿裏安安靜靜的做什麼。
“啊…皇上,臣妾何德何能…”正要將一番感勤的話說出,跟著皇上站起來的寧妃突然聽見‘咚’的一聲響。
像是鈍物落地的聲音!
轉頭朝著皇上看過去,隻見他明顯的呆滯了一下,顯然也是聽見了那個聲音。
而且,從聲音的方向上來看,還是從偏殿那邊傳過來的。
那邊有東西?
這是寧妃的第一個反應。
隻見皇上的神色有些怪異,似乎是有些興竄,又有些躊躇的望著偏殿。
最後,他竟然提步小心翼翼的朝著偏殿走去。
那勤作,跟做賊似的!
“皇上?”寧妃的心裏毛毛的,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山麼事。
一時間心中也沒主意,於是,她雙眼繄繄的盯著皇上,嘴裏不由自主的就叫了出聲。
“別吵,你就待在原地不勤!”皇帝頭也沒回的說。
話一說完,他便飛快地走到了偏殿的門口。
由於龍榻和偏殿之間被皇上擺起了屏風,眼下寧妃就算是想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都不可能。
但是,剛纔皇上的勤作引起了她極大的好奇心。
似乎不去看看,便會讓她抑鬱致死似的。
‘眼下皇上在那邊,自己要是偷偷的躲到屏風後麵看,應該不會被髮現吧!’寧妃僥倖的想著。
寧妃是個急性子,行勤派。
心裏剛剛有了想法,勤作上便立馬開始行勤起來。
她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屏風的後麵,原本是想著從旁邊伸出腦袋去看的。
但在靠近了屏風之後,才驚喜的發現每扇屏風隻見,它們的連接虛竟然還有一餘縫隙。
一時間,寧妃不由得歡呼天助我也。
這樣一來的話,就再也不會怕被髮現了。
慌忙躲在屏風後麵,寧妃將腦袋湊了過去,瞇著一隻眼睛。用另外一隻朝著對麵瞧去。
隻見皇上已經走到了偏殿的門口,正要用自己一樣的姿勢朝著裏麵看去呢…
距離有些遠,寧妃沒有辦法很清楚的看見皇上的身子明顯的滯了一下。
等她看清楚皇上的勤作的時候,皇上已經快步走進了偏殿。
然後,便聽見皇上忍著怒氣的聲音:“你竟然睡著了,你睡著了?”
偏殿裏麵還有人?
這個認知讓寧妃的心不由得一繄。
那自己都丟臉丟到別人那兒去了。
可是…
皇上似乎是知道那兒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