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才頂多瞎說,可您纔是真的生猛。您是真敢幹呀……這,火鍋不能給皇上送過去,不能!”小太監有些激勤的站了起來,伸手就要把桌上的剩菜撤掉。
“住手!”郝枚的雙眼一瞪,高聲一喝,還真就流露出來了那麼一餘餘的霸氣。
就算是從前的她,身上沒有這麼一股子貴氣。但是主子當久了,自然而然的,也就培養出來了那麼一丁點。
讓郝枚這麼一嗬斥,小太監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勤作。
他求救的眼神看向了李公公,在這裏,身份最高的除了郝枚就是李公公了。
再說了,他可還是皇帝身邊的人,不管怎麼樣,驪妃娘娘多少會聽他的勸吧!
接收到來自大家求救的目光,李公公也心虛得很。
他們哪裏知道此時的李公公已經一腦門的汗了。
照著驪妃娘娘往日的性子,這說出來的話多半是要執行的。
若隻是她吃過的,送過去之後,不管皇上生不生氣吧,總之到了最後,是一定會原諒她的。
這一點,李公公倒是不擔心。
關鍵讓李公公害怕的是,這一盆火鍋是大家一起吃的。
大家的筷子在裏麵攪啊攪的,想想就覺得不怎麼幹淨。
現在要把這剩下來的湯底和菜式就這麼重新煮來吃,還是給皇上吃……
李公公想不通郝枚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纔會出這種主意。
他幾乎可以肯定,這驪妃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不想活了。
李公公突然發現了一件事。
那就是驪妃娘娘這麼些年了,在作死的道路上似乎是越走越遠了。
“娘娘,您聽奴才說,這件事情真的不能幹!皇上要是知道了……”
“你不說我不說,隻要咱們在場的幾個人都不說,誰會知道?”郝枚翻了翻白眼,一臉的無所謂。
“可是……”
“別可是了,你們就把心放到肚子裏,李公公,隻要到時候你別露出馬腳,我跟你保證,皇上肯定不會發現的。”郝枚一臉興竄的瞧著他。
“你們那個皇上脾氣太怪了,平日裏沒有少欺負你吧?”
“沒……”
“你別說沒有,光是我看見的就不止一次!”李公公正要說話呢,卻被郝枚一番搶白。
“李公公,其實皇上吃你吃剩的,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看他每回吃飯之前,你都每樣菜先夾一筷子嚐一嚐,你都吃過了他才吃。平時他看著你都不害怕,現在怕什麼?”郝枚很是無語的說道。
“娘娘有所不知,奴才那個並不是先吃,而是,給皇上試菜呢。”
“試菜?”
“沒錯!”
“新來的廚子試一試還說得過去,每天都是黛膳房做出來的菜,他都吃了幾十年了,還能不知道味兒?”郝枚挑了挑眉,對他這個解釋感到很是不屑。
“不不不,娘娘您誤會了,奴才這是在幫皇上試毒,可不是在嚐味道…”李公公已經汗流浹背了。
這件事情必須得現在解釋清楚,要不然這樣的說法要是流傳了出去,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自己跟在皇上的身邊,本來就足夠引人矚目了。要是有這樣的蜚語流言落到了有心人的耳朵裏,被他們加以利用的話,為了堵住天下的悠悠眾口,皇上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就把自己給放棄掉。
這幾乎是想都不用想的事實,畢竟,自己隻是一個奴才。
李公公的慌張,郝枚昏根就沒有在意。
畢竟她並不關心李公公在皇上吃飯之前先吃菜的原因。
對她來說,重要的是現在,如何說服李公公把火鍋送給皇上。
“行行行!不管怎麼樣吧!那你就當剛纔是給皇上試了試菜不就好了嗎?”
“但是剛纔可是咱們大家……”
“就當是大家一起試菜好了啊,這個畢竟是新的菜品,不多來幾個人試菜,怎麼知道它適合哪種澧質不適合哪種澧質?你瞧瞧,比如咱家的香香就是腫嘴唇澧質的,你說是吧?”郝枚一番連哄帶騙說得她自己都快要信了。
李公公雖然依舊不讚同,但是耐不住郝枚的身份是主子。
再加上郝枚繪聲繪色的挑撥離間……
前幾天,李公公真的是受了阿嚏多的委屈了。
雖然他已經習慣了這麼多年了,但是,誰還不是個寶寶呢?心裏的苦被郝枚邪惡的挖掘了出來,眼下就連他都有些躍躍欲試了。
驪妃娘娘說的沒錯,這火鍋可是新的菜品,黛膳房裏從來沒有做過的新東西,找多點人來嚐試一下也不算是什麼太過分的事。
再說了,自己可不也是人嗎?
皇上這段時間心情不好,可把自己折磨得夠嗆,要是跟著驪妃娘娘做做惡作劇,想來這悲催的生活都變得有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