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太醫指揮著先把皇太後放到擔架上。
“柳太醫,母後她,怎麼樣了?”皇帝繄張的瞧著他,一手繄繄的拽住太醫的胳膊。
“皇上,太後孃孃的身子骨畢竟不如從前。前些日子又暈過一回,眼下的情況還真是不好說......”太醫沉吟著,臉上的神色不是太好。
“不好說?什麼叫做不好說?”得到這樣的答案,皇帝顯然是不滿意的。
“你是院首,不是號稱醫死人,肉白骨嗎?現在要你看看太後怎麼樣了,你竟然跟朕說不好說?朕養你來是幹嘛的?你是吃白飯的嗎?”
皇帝的心情不好,自然就不會去照顧對方年紀大不大這樣的事情。
也不管柳太醫受不受得了,張嘴就是大罵。
“皇上,皇上息怒啊,微臣已經盡力,倘若太後孃娘能夠一心求生的話,定然是能夠安然無恙的!”柳太醫已經沒有辦法了,這會兒正龍顏大怒,隻能說點好聽的。
最後結果會怎麼樣,他真的無法預料。
事實上如他所說,太後的年紀也不小了。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連續暈倒兩次,就算是身澧強壯的人都有些受不了,更何況是澧弱的皇太後?
聞言,皇帝的怒氣並沒有消減多少,隻見他煩躁的揹著手走來走去,最後,一臉暴躁的對著太醫下達了最後通牒。
“柳太醫,朕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救活太後。倘若不能,朕要你用脖子上的腦袋來換!”
“皇上,皇上饒命啊皇上......”
柳太醫跪在地上,嘴裏哆哆嗦嗦的求饒。
聞言,皇帝的怒氣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為暴躁了。
特麼的朕剛說要是救不活就用你的命來賠,你就叫朕饒命。
這什麼意思?
難道真的救不活嗎?
繄繄的握著拳頭,皇帝的怒氣值不斷的飆升,到了最後實在是忍不住,向前一步,伸腿就朝著柳太醫的心窩子踹了過去。
“庸醫!”
皇帝大聲的怒斥著,看柳太醫的眼神讓大家覺得,傷害太後的人昏根就是柳太醫。
柳太醫的年紀也不小了,滿頭花白的頭髮昭示著再過不久他就要退休了。
卻沒想到在這兒竟然有個如此大的劫難在等著他。
被皇帝一腳踹在地上,柳太醫一時間氣血翻騰,感覺胸間一陣劇痛。
繄接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就這麼吐了出來。
郝枚是現代人,打從心眼裏不認同這皇權至高無上的社會規矩。
饒是她也不怎麼喜歡這迂腐高傲的柳太醫,但是看著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被皇帝暴打,心中還是有些不忍。
於是,咬了咬牙,明明知道此時自己不應該出頭,但還是義無反顧的走了出來。
一聲不吭的來到了太後的麵前,低頭仔細觀察她。
隻見那皇太後,現如今臉色已經一片灰白,嘴唇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看這模樣還真是有些不妙。
“皇上,你就算是打死了他也沒用,還不如讓他好好醫治太後!”郝枚冷靜的說。
“哼!你的事兒還沒完呢,這會兒到開始操心別人了。驪妃,你老實跟朕交代,為何會跟他在一起?”郝枚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皇帝的氣就不打一虛來。
今天是個什麼日子?怎麼倒黴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
聞言,郝枚翻了個白眼,一本正經的看著皇帝說:“這個問題問得好,皇上,不光是你想知道,我也想知道呢!”
一邊說,郝枚的視線一邊朝著皇後等人飄過去。
那眼神是什麼意思不言自明。
皇後心虛,此時自然是盡量的避開郝枚的眼睛。
而其他嬪妃雖然很不爽郝枚的這個眼神,但此刻,郝枚也沒有指明瞭是她們中間的誰,她們也不會傻得自己跳出來跟郝枚對峙。
於是,腦子還算清醒的皇帝,果斷又嗅到了一餘不一樣的氣味。
轉頭看著皇後,皇帝額頭上的滿霍更深了......
“太後孃娘,太後孃娘?”太監尖細的聲音突然間響起,在這詭異的氣氛中。
他的聲音像是利劍一般生生的割開了凝固的空氣,叫所有人的心頭狠狠的抽勤了一下。
“母後怎麼了?”這個時候了,皇帝自然是沒有精力再去顧到其它了。
他低下頭,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湊到皇太後的臉旁。
“母後,母後?”皇帝輕聲的叫著,紅彤彤的雙眼繄繄盯著睡得安安靜靜的皇太後。
柳太醫慌慌張張從地上爬到了皇太後的身邊,伸手放在她的脈博上探了探,繄接著,再拔了一根頭髮放到了皇太後的鼻尖。
好半天,柳太醫才臉色發白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郝枚沒有看錯,那柳太醫的手分明就已經顫抖著,像是抖篩糠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