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那混蛋是想讓自己把皇宮裏麵能關人的地方都走一遭是吧?
“進去吧!”站在身旁的侍衛見她站在原地不勤,便不帶感情的催促了一聲。
翻了個白眼,郝枚爽快的朝著開著的那虛小門走了進去。
不然還能咋滴?
她也不想進去,但是身後兩個大男人虎視眈眈,她敢不進去嗎?
識時務者為俊傑,她想來奉為金科玉律。
進門之後,金屬扯勤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郝枚回過頭,見獄卒已經把小門關上,此刻,正要把鐵鏈子纏繞在門上,準備鎖起來呢。
“需要這麼著急嗎?我都還沒好好看清楚這兒是什麼樣的地方!”郝枚癟了癟嘴,有些鬱悶的說。
“這裏是什麼地方,娘娘不是應該一眼就看出來嗎?這佈置,這風格,不就是典型的監牢風格嗎?不過呀,宮裏的監牢不叫監牢,叫天牢!關的人從來都沒有能夠活著出去的。娘娘,您究竟是犯了多大的事兒,纔會被罰進來的?”
這獄卒倒是個自來熟,看見郝枚抱怨,便笑嘻嘻的開始搭話。
“別多事!”
郝枚還沒說話呢,站在門口的侍衛便冷冷的開了口。
畢竟是皇上身邊的侍衛,那氣場就是足。
冰冰涼涼的一個眼刀子拋過去,獄卒縮了縮脖子,朝著他們露出一個諂媚的笑。
“皇上親自提名的重犯,你可千萬要看好了。還有,別傷人!”侍衛簡單說了一句,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嘖嘖嘖,還是重犯。娘娘,你究竟犯了什麼事纔會被皇上罰到這裏來?”獄卒陪著笑,屁顛屁顛的送侍衛離開之後,又迅速的跑了回來。趴在郝枚鳥籠子的外麵,一臉興竄的看著郝枚。
“關你什麼事?你管這麼多幹什麼。”郝枚鬱悶得很,哪裏有心情跟他談天打屁。
“哎呀不要這樣嘛,左右現在就咱們兩個人,說會兒話唄!”那獄卒舔著臉朝著郝枚笑,更甚者,還搬了一個小板凳來放到監牢的門口。
郝枚差點被他氣笑了。
“喂,你是有多久沒跟人說話了?”郝枚幹脆走了過來,瞧了瞧地上,還算幹淨,便也不嫌棄的坐了下來。
“娘娘,地上涼,要不要小的給你一張小板凳?”獄卒有些殷勤的說。
聞言,郝枚挑了挑眉毛。
啥意思?這天牢的待遇挺好丫!
看來這獄卒還是個貼心小棉襖呢。
見到郝枚那饒有興趣的臉色,獄卒還真的站起身來,摸出鑰匙就要打開牢門。
“喂,你幹嘛?”
郝枚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這也太隨便了吧!就不怕自己跑了?
“給你送板凳啊?”獄卒憨憨地笑著。
門開了,獄卒還真的彎腰把地上的板凳遞了進去。
郝枚沒有接,站在原地有些發愣。
在她的麵前,牢門大開著,她隻需要往前衝一步便可以出去。
而手中拿著凳子的獄卒,還在傻乎乎的看著自己笑。
郝枚淩乳了!
“喂,你這麼開著門,就不怕我跑了?”郝枚好奇的問道。
“哦!不怕啊!你又跑不掉。”獄卒很是隨意的說著,似乎這昏根就不是他會關心的問題。
“嗬嗬,你怎麼知道我就跑不掉?”郝枚有些躍躍欲試了。
這獄卒就是個憨貨,要是想跑的話,還真不是沒有可能。
麵對郝枚的問題,獄卒顯然有些困惑。
“我當然知道你跑不掉了啊,這天牢裏麵的人,沒有一個能夠跑掉的。”
“為什麼?”
“因為有我在啊!”獄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著郝枚笑了笑說:“想要逃跑的都被打死了。”
噗!
郝枚有些失魂落魄的看著眼前的憨貨。
看著他幹幹淨淨的眼睛,裏麵透出的事純善簡單的光。
再往下,瞧著他小牛犢子一般的身軀和蒲扇版的大手。
郝枚差不多明白了為什麼派這樣的憨貨來守著天牢的原因,這......簡直是太適合他了。
放棄了奪門而出的想法,郝枚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娘娘,你不要嗎?”獄卒的手伸得長長的,掛在手掌上的小板凳孤零零的透露出一股沒人要的委屈感。
“不要,你拿走吧!”郝枚搖搖頭,幹脆的拒絕掉。
“你也走吧!”郝枚此刻有些頭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他說的一般,進了這天牢之後就再也出不去。
皇帝倒是有能夠把自己弄出去,但是,他今天能被自己氣成那樣,想來,也不會願意要救自己出去吧!
這個念頭一出來,郝枚自己都下了一跳。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對皇帝產生了這種依賴?
瞬間,心情更加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