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旨的太監看著這兩個二百五,很有一股衝勤想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清了清喉嚨,太監大聲的衝著郝枚喝到:“驪妃,你可知道接旨不跪是對皇上不敬,是對大夏不敬。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行,雜家是一定會上報皇上的。”
像看白癡似的看著他,郝枚癟了癟嘴,“接旨自然是要下跪,但我昏根就沒接,下什麼跪?跪的是誰?是你嗎?你一個太監,我哪怕身在這天牢,那也是皇上親封的驪妃。我就算是跪你了,你敢接嗎?”
郝枚一頓搶白,氣得太監說不出話來。
“你......你。驪妃,現在雜家代表的可是皇上,是皇上!你要跪也是跪的皇上,可不是雜家!”
太監當然知道郝枚這會兒是在強詞奪理,但即便是這樣,他也不得不連忙解釋清楚。
要不然一頂以下犯上的帽子一扣上,自己的小命還不立刻玩兒完?
見太監明顯的有些慌乳了,郝枚的心情大好。
連日來的鬱悶一鬧而散,她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歪著腦袋,一副地痞的樣子瞧著太監。
“你說你是來宣讀聖旨的,聖旨呢?在哪兒?我怎麼沒看見?莫不是假傳聖旨吧!假傳聖旨可是死罪你知不知道?”
沒錯!
郝枚到現在還能這麼悠閑的跟太監對著幹,無非就是看見他的手上沒有拿聖旨。
她相信,這皇宮大內,一般的太監是不敢胡來的。
假傳聖旨這樣的事,哪怕是給他們十個腦袋他們也不敢做。
但是,即便是心裏相信那又怎麼樣?
反正你手上沒有憑據,嘴長在我身上,想要怎麼說還不是由我?
當下,郝枚忍不住想要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鼓掌。
郝枚的一番話將太監氣得發抖。
他哆哆嗦嗦的從袖子裏麵拿出來一個令牌。
紅著眼睛盯著郝枚說:“口諭,是口諭你知道吧!皇上不是每一個聖旨都會寫在卷軸上的!”
“是這樣嗎?”郝枚轉頭瞧著獄卒明知故問。
獄卒以為郝枚當真不知道,於是連忙點頭,並且擔心的對郝枚說:“娘娘,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
見獄卒點頭讚同,太監很沒出息的長出了一口氣。
但這口氣還沒有出完,便又聽見獄卒好死不死的嘟囔了一句:“不過,我是沒見到過!”
一瞬間,太監的心髒開始絞痛。
這倆貨,怎麼不去死一死?
果然這天牢不是什麼好地方,住在這兒的人都會變蠢是吧?
哎喲!氣死老子了!
一手捂住心髒,他開始回想李公公把這份差事交給他時,臉上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感情李公公早就知道這驪妃不是常人,才讓自己來宣讀聖旨的是吧?
但是生氣歸生氣,對於李公公,這太監還是不敢有怨唸的。
那畢竟事皇上身邊的第一大紅人呢,就算是坑了自己,自己也隻能受著不是?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太監終於換上了一臉的假笑。
“驪妃娘娘,眼下你知道這是口諭了,這令牌也是皇上親手頒發的令牌。您可以下跪聽旨了吧?”
這態度,才正確嘛!
郝枚的秀眉挑了挑,並沒有及時搭理他。
反而是轉到獄卒的身上。
“你覺得我應該接?”
“接!”
獄卒欣喜的點點頭,沒想到英雄竟然會征求他的意見。
一時間,他覺得自己再不是那個不被搭理的小可憐,而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