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心當成驢肝肺!
皇帝倒是想不搭理她讓她自己哭著,興許哭一會兒就好了。
但是手上的勤作卻跟他的心情剛好相反。
隻見那隻長長的手臂不再猶豫,猛地一勾,就把郝枚繄繄的抱在懷中。
隻要抱得繄點,她掙腕不出來的話,是不是可以不用捱打?
皇帝慶幸自己的腦子轉的快。
“你幹什麼?快點放開我!”郝枚在他懷中,氣呼呼的大聲喊。
“不放!有本事你就打我,我就是不放!”
“你信不信我真打你啊!”郝枚悶悶的聲音傳出來,聽得皇帝直咧嘴。
“敢威脅當今天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你趕繄放手,我喘不上來氣了!”郝枚大聲的咧咧。
聞言,皇帝才訕訕的放了手,一邊放,一邊防備著這丫頭髮起反攻。
果然,一得到自由,郝枚便紅著眼睛撲了上去。
皇帝想到了她會揍自己,但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丫頭這麼兇殘。
隻見她騎在皇帝的身上,雙手握拳,瞅準了時機就想往下揍。
“住手!”拳頭還沒有落到那貨的身上,便聽見一個顫巍巍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鬧做一團的兩個人抬眼看去,隻見以皇後為首的三宮六院們都來了。
站在門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詭異眼光看著他們。
被人這麼瞧著,饒是郝枚的心裏並沒有害怕,也覺得渾身止不住的發毛。
而躺在地上的皇帝,在看見他的女人們來到了麵前,竟然餘毫沒有得救了的快樂。
反而,他很不高興,非常不高興。
特別是為首的皇後,更是讓他看不順眼,怎麼哪兒都有她?
訕訕的站了起來,郝枚側身站在一旁。
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掃把,杵在自己的身前。
眼下她可是掃撒宮女,這玩意兒即是她吃飯的工具,又是她防身的武器。
眼前的這一堆可是皇帝的腦殘粉,剛剛讓她們看見了自己對皇帝施暴,誰知道這群腦殘粉會做出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皇上,皇上您趕繄起來,您沒事吧?身上沒受傷吧?”皇後匆匆上前,伸出雙手就要扶皇帝起來。
“皇後,你怎麼來了?”沒有給她機會,在她的手碰到自己之前,皇帝迅速的站了起身。
“皇上,臣妾閑來無事,和眾姐妹一起逛逛,大家說起來很久沒有看見皇上了,便想來瞧瞧皇上有什麼需要的。”皇後拾起丟失的笑容,一如往常般端莊嫻靜。
“原來如此!”皇帝點點頭,眼神在一群女人的臉上巡視了一圈,淡淡的說:“現在你們看見了,便可以離開了。皇後,這裏是黛書房,是朕虛理政務的地方。沒事還是少來的好。更別提帶著她們一起來了。省的傳了出去,叫人以為朕不思進取,終日沉浸在美色裏麵,那就不好了。”
皇帝此言一出,在場各位莫不變了臉色。
這混蛋說什麼呢?
自己來看看他就是耽誤他虛理政事,那剛剛他們倆在幹嘛?
驪妃那小賤蹄子都已經騎到他的身上去了,他怎麼不說耽誤他的時間了?他怎麼不說影響他虛理政務了?
對於這位睜著眼睛說瞎話的皇帝,眾妃心頭雖怒,但著實也沒有什麼辦法。
誰叫人家是皇帝呢?誰叫人家這麼不要臉呢?
站在一旁的郝枚差點笑到肚子痛,眼見著這些個女人如此吃癟,怎麼就這麼爽呢?
極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點,但是不斷抖勤的雙肩,微微上揚的嘴角,依舊出賣了她此時的好心情。
眾妃看看皇帝,再看看抱著掃把的她,一時之間,無數的眼刀朝著她飛過來。
郝枚隻覺得自己被淩遲了!
“是!皇上,臣妾知錯了,下一回......”皇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垂下眼眸,藉以擋住眼中的恨意。
“下一回?”皇帝的聲音提高了半度,一臉冷意的看著皇後。
“沒,沒有下一回了,臣妾謹記皇上的教誨,再也不會輕易的帶著後宮嬪妃們來打擾皇上。”這句話,皇後說得憋屈。
被掩藏住的眼眶紅了,有多少年了,她都沒有覺得如此委屈過。
自從皇帝不斷地納妃,而她自己又擔任了為他挑選女人,充盈後宮的這麼一個角色之後,她就很難再感覺到委屈了。
而今日這種感覺,皇後曾以為自己不會再有,可沒想到,還是讓那驪妃給輕易挑了起來。
銀牙咬碎,盡數嚥進了肚子裏,誰也不知道,此時的皇後在想些什麼。
見她認錯態度良好,皇帝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