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個女人,鬧得整個後宮都不得安寧,吵吵鬧鬧。
虧得這是皇帝,要是自己兒子這樣不分嫡庶,不知好歹的偏寵小妾的話,自己不把他打死纔怪。
“皇上,皇上恕臣多嘴,這後宮女子進到黛書房,多少有些不便,皇上還是對她們管束嚴厲些纔好。”
正事不說,河道總督仗著自己年邁,有些倚老賣老的說道。
往常,皇帝對他們這幫老臣總是敬重有加的。
因為他們雖然迂腐些,但總是一心撲在政事上。
就拿這個河道總督來說,五十好幾的人了,後院裏麵就隻有一房妻子。
孩子不多,寥寥兩個。
這對現如今追求多子多福的大夏來說,真的算得上是人丁凋零。
但是即便是如此,他依舊沒有任何怨言。
事業上麵兢兢業業,勤勤懇懇。
饒是有時候說話做事有那麼一點不知分寸,皇帝都不會太過苛責。
於是,這就養成了他們一點驕縱的心思,或許,他們也覺得,年輕的皇帝在某些事情上麵,是沒有辦法跟他們這些老一輩的肱骨之臣叫板的。
但此時皇帝的心情本就不好,哪裏還會躺平了讓自己的臣子嘲?
於是,他一臉不開心的說:“愛卿今日來,是跟朕討論後宮的問題的?”
“這,微臣自然是不敢!”河道總督埋首抱拳,心中雖有不忿,但是麵子上,總還是低調了許多。
“既然不敢,那就說說你今日前來的目的吧!”雖然心情不好,但人家總也是上了年紀的大臣了。
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於是,皇帝沒有再拉著剛纔的話題不放,轉身走到龍案後麵,一本正經的看著河道總督,想要跟他聊聊正事。
見狀,河道總督也抬步上前,走到了龍案的對麵。
屋子裏麵的女人們陸續走出黛書房,眼下,就剩下郝枚一個人還待在裏麵。
事實上,她也想跟著出去的。
但是那麼多想要針對她的女人剛剛出門,她可不想立馬跟在她們後麵。
皇上不在,她們沒有了忌憚,自然不會顧忌什麼。
再說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是掃撒宮女,要是真的鬧僵起來,自己是勤手還是不勤手?
一直以來,郝枚都是追求和平的。
像眼下這種明擺著不可能和平解決問題的時候,她可不會傻到直愣愣的前去送人頭。
開玩笑,皇帝這麼好的資源不用,自己單刀單槍的去衝。
自己有這麼傻嗎?
扮綠茶嘛,誰還沒點基本技能?
若無其事的站在原地,郝枚抱著自己的小掃把,站在皇帝身後,繼續當著她的小透明。
眼見河道總督一雙犀利的目光瞧過來,郝枚很是意外的衝他眨了眨眼睛。
那一臉呆滯的模樣,彷彿在說:“咦?你竟然看得見我?”
河道總督在心裏默默的暴走:我特麼的又不瞎!
等了半天,見這丫頭還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再看看皇帝,隻見人家也沒有要趕人的意思。
於是,河道總督實在是忍不住,清了清喉嚨說:“皇上,微臣要上奏的是江南水患的問題,這......”
他的視線放在郝枚身上,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驪妃,你......”
後宮不能幹政,這一點是祖訓,皇帝也不會不尊。
於是,他正要開口叫郝枚避一下,卻聽見郝枚悠悠的打斷他。
“江南水患?皇上,奴婢自小沒怎麼讀過書,但是對於水患這樣的經曆卻有。皇上,可不可以讓奴婢留下來聽一聽。一人記短兩人計長,說不定,大家一起商量一下,還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對於他們的政事,郝枚自然是沒有什麼興趣的。
但是這個水患卻是她心頭的一痛。
當年,若不是那場大水,她的奶奶也不會匆匆離世,那可是最疼愛她的奶奶。
小時候,自己捱揍的時候,可都是奶奶護著她。
聽了她的話,河道總督毫不遮掩的嗤笑了一聲。
“嗬,如今這個年頭,真是什麼樣的事情都有。就連一個小小的後宮婦人,都敢跳出來說什麼一人計短兩人計長。”
哼!那是說的普通人嗎?那可是說的有知識,有才華的學子。
你一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來這兒湊什麼熱鬧?
後麵的話太傷人,河道總督即便是心裏瞧不上郝枚,也沒有真的說出口。
對於他赤果果的鄙視,郝枚自然是不服氣的。
後宮婦人又怎麼樣?
老孃當年要是沒有學醫,也打算去學習水利工程的好吧!
竟然會被你一個古人鄙視?
隻要一想到這裏,郝枚心裏就極度不爽。
出去是不會出去了,這輩子都不會出去了。
要是不滿意的話,來啊,battle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