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
郝枚瞪大眼睛看著呼天搶地的河道總督,自己說什麼了?怎麼就成了妖妃了?
這貨不是真的河道總督吧,這貨就是一演員吧!
還是咆哮式演技的那種。
一時之間,郝枚啞口無言。
皇上見狀,正要開口喝止河道總督的憑空汙衊,郝枚卻搶先一步,來到了那小老頭的跟前。
“這位大人,莫不是被我說中了心事,眼下在這裏先聲奪人吧!”
“胡說!老夫什麼時候先聲奪人了?還有,什麼說中了老夫的心事?百姓受災,皇室拿銀兩出來賑災,原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老夫雖然是河道總督,卻沒有想過要從這中間得到一分好虛,你憑什麼用那樣的口氣揣測老夫?”
“嗬嗬!百姓受災,朝廷拿錢出來賑災並不是什麼不可以的事,我說你是這麼個心思原本就沒錯。怎麼?難道你說不是?難道你的目的不是要錢?如果不是的話,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我給你親自斟茶道歉。”
“你!”
河道總督的氣勢逼人,郝枚的氣場也不低。
兩人麵對麵的站著,頗有一股一言不合就打起來的架勢。
“好了好了,愛卿消消氣,驪妃你也少說兩句。”眼看著兩人就要幹起來了,皇帝不得不出聲阻止。
“皇上,賑災的事情一定要辦,而且,還要快辦,您絕不可聽信這個女人的話。現如今,江南的百姓們都捨棄了家產,暫時安身在臨時安排的災蓬裏麵,要是沒有朝廷下撥下去的補給,他們會生生鋨死的呀皇上!”河道總督很是著急,急得看著皇帝的雙眼裏麵都隱約有了淚花。
一個五六十歲,臉上佈滿風霜的小老頭,竟然委屈焦急得眼泛淚光,這叫誰看了不得掬一把同情淚?
眨了眨眼,郝枚也有些委屈。
自己明明就沒想過要跟他唱反調的。
對於賑災一事,自己昏根就沒有反對呀!
為什麼他就是不明白呢?
傷腦筋!
張了張嘴,皇帝的手抬了抬,示意她稍等一會兒。
憋了口悶氣,郝枚閉了嘴。
好吧,先讓皇上安樵安樵這個心靈脆弱的小老頭吧!
隻見皇帝從龍案後麵站了起來,轉到了案桌的對麵,走到河道總督的跟前。
伸手就把彎著腰,正在朝他請願的河道總督給扶了起來。
雙手握著他的,在上麵的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
語重心長的說:“愛卿受苦了!”
“皇上,微臣受不受苦不重要,天下的百姓受不受苦纔是最重要的啊!”
說著,那小老頭竟然開始涕淚橫流,一臉既悲傷又感勤的看著皇上。
“你放心,朕既然是這大夏的君主,就不會對天下蒼生視若無睹。災是一定會賑的,這點你可以放心,國庫裏麵的銀子還有一部分,就是以備不時之需的!”皇上微微的笑著,這笑容此時看在河道總督的眼中,彷彿都自帶著聖潔的光輝。
“皇上......謝皇上,謝謝皇上啊!”小老頭感激涕零,就要跪下來磕頭謝恩。
皇上卻一臉和藹的說:“愛卿免禮,愛卿也是為了我大夏的子民,朕有你這樣為國為民的好官員,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懷疑你的用心呢?”
看著這一幕感人的君臣相親相愛,郝枚怎麼就那麼想翻白眼呢?
這不過就是撥款賑災,要不要做這麼浮誇的表演。
也不知道兩人在表演之餘,是不是還看見了她不屑的表情,那河道總督抬起頭來之後,先是對著皇帝表達了一番感激之情。
隨後,說著說著,話題便又跑到了郝枚這裏。
隻見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郝枚,轉頭對著皇上說:“皇上,自古以來,娶妻當娶賢,皇後孃娘是個好的,這滿朝的大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其他後宮的女子,雖說隻需要合皇上的心意就好,但是這人品也當得是正直纔好。還有,寵妾滅妻這樣的事情是萬萬不可以發生。你聽微臣的沒錯,微臣一大把年紀了,經曆的事情,看見的事情多了去了。沒有一個寵妾滅妻的家裏最後是得了好的。皇上,當年你還是皇子的時候,臣就看好你。年紀輕輕的,文韜武略無一不精。臣相信,我大夏有這樣的君主,何愁不國泰明安?皇上,若是照著這樣下去的話,您定會流芳百世,名垂千古。可千萬不能在後宮女子那兒犯糊塗啊!”
這一通馬屁拍的,郝枚聽得牙都酸了。
可氣人的是,你拍馬屁就拍馬屁,明裏暗裏的拉著我踩是怎麼回事?
老孃還真是招你惹你了?
冷笑一聲,郝枚淡淡的看著河道總督,有意無意的說:“皇上後院的事情皇上自己會虛理,總督大人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