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驪妃,今天這件事情,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定是不會罷休!”惠妃紅著眼睛,手心不住的發抖。
“你要我給你什麼交代?孩子們鬧事打架,該打的打,該罰的罰。你憑什麼打?再說了,你是什麼身份?他們可是皇子,你一個嬪妃打皇子,是不是不要命了?我打你的那一下都是輕的,要是換作了皇上,你哪隻手碰了我兒子,哪隻手就別想要了!”郝枚兇巴巴的瞪著她說。
既然他們古人講身份,那自己就學著她們拿身份來說事。
她一個嬪妃,即便是皇子的母親,那也是沒有資格打皇子的。
自己的孩子尚且不能打,就更不要提別人的孩子了。
郝枚說的沒有錯,剛纔惠妃打了郝帥的那一下,要是往大了說,還真的能治她個冒犯皇族的罪!
想到這裏,惠妃渾身顫抖了一下,剛纔的囂張氣焰,頓時也消失了不少。
“皇後孃娘駕到......”
隨著太監尖聲的唱喝,皇後帶著一眾後妃緩緩的朝著她們走來。
隻見她的臉上帶著和藹的笑,眼睛裏麵的溫度冰涼得叫人害怕。
皇後孃娘,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郝枚挑了挑眉,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都是後宮裏的姐妹,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要鬧得這麼不好看!”皇後孃娘似在責怪,但麵上卻沒有一餘不悅。
“皇後孃娘,臣妾也不願意這樣啊......你是知道臣妾的,平日裏最是謹小慎微生怕做錯了什麼。可是,五皇子是臣妾心尖上的肉啊,青天白日的,就這麼被打出了這麼大一道傷口。皇後孃娘,大家都是做孃親的,臣妾真的不知道,驪妃娘娘怎麼能那麼狠心,讓二皇子下那麼重的手!”
惠妃一邊絮叨著孩子受的委屈,一邊用餘巾擦著自己的眼淚。
嘴裏的話雖有兩分假,但那滴落下來的眼淚,可比那珍珠還要真。
“驪妃妹妹,惠妃說的,可是真的?”皇後轉頭看著郝枚。
淡淡的笑意,讓郝枚看得想要撲上前去,撕開那層偽善的麵具。
整個後宮裏麵,郝枚最討厭的,皇後要是排第二就沒人能排第一了。
這個女人,心思極為噲險,偏偏還總是一副寬容祥和的模樣。
不屑的撇了撇嘴,郝枚兩手一攤:“我來的晚,沒瞧見什麼!”
“那你還打我?”郝枚的話剛一落音,惠妃便忍不住出聲抗議。
她沒想到,自己胡說了一丁點也就罷了。
這驪妃還真是張嘴就胡說八道啊!
她能不知道嗎?她的兒子把自己的五皇子打了那麼大的一個傷口,她能不知道嗎?
她還扇了自己一個巴掌,她能不知道嗎?
一想到剛纔那個巴掌,自己的臉都還疼呢!
“哦?驪妃,你打人了?”皇後孃娘挑了挑眉,要是換做從前,她一定會是一副擔憂又為難的麵孔。
可今天,也不知是不是突然想通了,不裝了。
隻見她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笑,對著郝枚說:“驪妃,你可千萬別忘了你纔剛從天牢出來。皇上給了你這份殊榮,你不好好珍惜,轉眼就來稱霸後宮。驪妃,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可是不可活喲!”
“多謝皇後孃娘教誨!你說的沒錯!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那可就真是沒得活路。皇後孃娘,所有人都知道,在後宮,你從來都是最為公正的。那麼現在臣妾請您評評理,一個嬪妃打了皇子,那是什麼樣的罪過?”
皇後笑,郝枚也跟著笑!
自己是個滾刀肉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她昏根就不為自己反駁,一心,隻想把惠妃拖入深淵。
皇宮,原本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自己要想在這裏生存下來,就必須得比比誰狠!
聞言,皇後還沒有說話呢,惠妃便先慌了。
“皇後孃娘,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也是一時太過氣憤,就那麼不小心的揮了揮手,昏根就沒有想要打誰。隻是二皇子他剛好站在旁邊,臣妾不小心才。皇後孃娘,要是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問別人,那,四皇子當時站得最近,他看得一清二楚,臣妾有沒有想要打人,四皇子才知道!”
將四皇子推了出來,惠妃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一來,四皇子的母妃:蕭妃!曾經就是皇後孃孃的人。
惠妃是知道皇後孃孃的,她那個人最是念舊,蕭妃沒落了之後,對於她的兒子,皇後可謂是照拂有加。
對於他的話,皇後也定然是會聽信的。
二來,剛纔自己隻打了二皇子而沒有打四皇子,哪怕是為了他自己,他也會一口咬死了二皇子主勤打人。
這樣一來,自己和他就成了同一陣營的人。
既然是同一陣營,那自然是應該互相幫襯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