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好了一切之後,郝枚就催促著小茹去找玉隱玨了。
和皇帝相認之後,玉隱玨和喜貴妃一樣,拒絕了皇帝想為他正名的提議。
已經頂著太醫的名頭活了十幾年,玉隱玨昏根就不想改變什麼。
而在得知喜貴妃尚在人世之後,他自然是不願再去守皇陵。
於是乎,他便又成了宮裏那個風流倜儻的玉太醫,每日,都是拿著小藥箱在他的院子裏麵研究藥理。
還別說,這還真是他從喜貴妃進冷宮以來,過得最為愜意的幾天。
若不是小茹今天帶來的訊息,他想,或許他還能繼續愜意下去。
“你們家娘娘說什麼?她要出宮?”玉隱玨怕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再一次確認到。
“是的!”小茹點點頭,“我們娘娘說了,整個皇宮裏麵,她就隻有你一人可以信任。你的那塊出宮令牌,可不可以借給我們使使?”
整個皇宮裏麵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我還真是該謝謝你哦!
玉隱玨不由得扶額。
從前她在冷宮的時候沒想要離開,眼下她又成了寵冠六宮的驪妃娘娘了,她反倒要走了。
從前聽人說,這驪妃沒事就愛作妖。
他是不信的,在他看來,郝枚的的確確是很可憐的。
但是在接下來深入的瞭解之後,在看見皇帝怎麼對她,而她又是怎麼對皇帝之後,他深信了這樣的說法了。
沒錯!
眼下那丫頭又在作妖了。
畢竟認識了這麼多年,前些日子,她還是唯一能夠打勤他心房的紅顏知己。
對方有求,自己自然是得應著的。
於是,在問好了細節之後,他爽快的拿出了那一枚出宮令牌。
“出宮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雖然有令牌,但是宮裏見過驪妃的人不少,要是被人發現事嬪妃拿著我的令牌出宮,拿不定主意的情況下,去上報詢問皇上的意思那就糟了!”玉隱玨細心的交代到。
“嗯,謝謝玉太醫,我明白了。”小茹點點頭,拿著令牌轉身就走。
而在小茹的身影剛從門口消失的一霎那,玉隱玨便將手指伸到嘴唇外,輕輕的吹了一下。
一個黑影,憑空出現在玉隱玨的房中。
“殿下!”黑影朝著玉隱玨行禮。
“跟著驪妃,不管她走到哪裏,隨行保護著。若是一不下心暴露了,別讓她知道你的身份!不過......”玉隱玨的嘴角向上勾了勾,話鋒一轉:“不過,若是要讓她發現你,還是比較困難的!”
“是!”黑影有些想笑,但是既然能做大皇子多年的影衛,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於是,接受了任務之後,一閃身,黑影便消失了。
玉隱玨的房中又恢複了平靜,彷彿剛纔出現過的一切都不過是幻覺。
小茹將玉隱玨的的玉佩和話都帶了回來,郝枚細心的聽著,點了點頭。
萬事俱備,現在隻欠東風!
在離開之前,郝枚的心裏其實是想見一見皇上的。
於是,在這天的黃昏,她毫無目的的在皇宮裏麵走著的時候。
莫名其妙的,就逛到了黛書房。
其實,若是他能跟自己解釋解釋這段時間為什麼不來找自己。
為什麼夜妃都能去黛書房,她卻不能去。
隻要他說,自己說不定也是會相信他的。
隻是都這麼幾天了,他還是像消失了一般,不找自己,不宣自己。
站在黛書房院子外麵的假山後麵,郝枚咬了咬牙,決定親自進去看看。
若無其事的來到了黛書房的門口,照例,是李公公在外麵守著門口。
“驪妃娘娘,今兒個是什麼風?竟把您給吹來了?”李公公連忙笑著朝郝枚鞠躬。
郝枚定定的瞧著他,剛纔沒有看錯,在瞧見自己的時候,李公公明顯的有些慌張。
看見自己為什麼會慌張?
難道是做了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
抑或是他的主子,做了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
郝枚的心裏暗暗憋了一口氣,沉了沉臉說:“李公公似乎是不想見到我?”
“沒有沒有,哪有的事?”李公公陪笑著,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皇上在裏麵吧?”郝枚沒有為難他的心思,她轉過頭去瞧著黛書房繄閉的大門,抬腳就要朝裏走。
“娘娘,娘娘稍等!皇上在裏麵辦正事呢!娘娘稍等一下,容奴才前去通稟一聲可好?”李公公連忙上前攔住了郝枚的去路,一臉討好的說到。
從前郝枚進來,都是不需要通報直接進去的。
現如今,竟然還要通報了!
憋了一把火,郝枚也沒有為難李公公。
“你去吧,我在這兒等著!”
“誒!”李公公歡喜的回答了一聲,轉身就要推開門朝著裏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