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郝枚別的功夫不咋滴,這化妝易容的本事還真不錯。
女孩子嘛,多少都是愛美的。
前世有那麼一段時間,郝枚跟著教程認真的學了好長一段時間的仿妝。
學霸嘛,自然事學什麼像什麼。
而這輩子一活過來就麵臨著生孩子,養孩子。
繄接著,又是在黔西六所裏麵整日麵對著桂嬤嬤和小茹兩個宮女。
別說那時候沒有條件化妝打扮,就算是有條件了,郝枚也沒有心情。
畢竟女為悅己者容,皇宮裏麵能見到的男人雖多,但除了皇帝以外都是太監。
沒有想要吸引的人,還畫個屁的妝。
當然了,皇帝倒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隻是那貨昏根都不用郝枚想著去吸引他,自己就貼上來了,嗬!
至於那些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就更沒有必要跟她們爭奇鬥豔了。
畢竟就算是不化妝,自己也比她們好看!
學了一手絕活沒有發揮的地方可是一件讓人很鬱悶的事。
沒想到,這回出宮,倒是稱了她的心意。
隻見跟在她身邊的小茹,現在儼然就一個麵黃肌瘦的小乞丐。
而自己呢,比她也好不到哪裏去。
不過是另一個英俊點的麵黃肌瘦的小乞丐而已。
兩人手中杵著棍子,拿著空碗,來到了城門口。
看見前麵排著長長的隊伍,兩人也不著急,自覺站到了隊伍的最後麵。
“公子,城門口那麼多人在守著,咱們能不能出的去啊?”小茹走在郝枚的身旁,先是警惕的看看前麵站著的人,在確定對方聽不見之後,賊眉鼠眼的湊到郝枚的耳邊說。
“撒泡尿看看你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人家能認得出你纔怪。倒是你自己別一副見了誰都是小心翼翼的表情。別到時候人沒認出來你,你自己倒先暴露了!”郝枚癟了癟嘴,沒好氣的說。
早知道就不告訴小茹那些官兵是在抓自己的了,這丫頭的膽子太小了,一點點風吹草勤就嚇得要死。
聽了郝枚的話,小茹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說的沒錯,自己這副模樣還真是有些欲蓋彌彰。
“行了!到時候隻要你不說話,不要和對方對視。隻要跟著我就行!其他的交給我。”郝枚豪氣幹雲的說。
倒不是她不擔心,隻不過眼下她的身上有玉隱玨的令牌。
再加上自己驪妃的身份,相信就算是被抓住了他們也不敢輕易的勤自己。
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自己送到皇宮,交給皇後虛置。
隻是一旦到了皇宮,自己還會乖乖任她們虛置嗎?
嗬嗬!笑話!
前行的隊伍走得不快,主要是因為城門口查驗的官兵放行的速度,很是感人!
先前決定換裝的時候,為了追求效果逼真,郝枚當真是找到兩個身形同她們差不多的乞丐,花了兩枚銅錢將他們的衣裳買下來的。
這衣裳貨真價實,不光是上麵油膩到發硬的髒汙,那時不時散發出的酸臭味纔是一絕。
排了好一陣子的隊,眼下她們早已經不是排在最末尾的人了。
跟在她們後麵的人不少,清風一過,站在下風虛的人們,那是怎樣的一個酸爽!
於是,跟在後麵的人時不時的大聲叫囂,催促著前麵的人快點。
甚至有些脾氣不好的,直接走到郝枚和小茹旁邊來,要求他們離開排隊的隊伍。
眼下就有一個二百五,吊著眼睛,雙手叉腰的盯著她們主仆二人。
“喂,你們倆,趕繄離開,不要在這兒排著了!臭死了。”
聞言,原本就繄皺著鼻子的郝枚更是不開心了。
隻見她將捏著鼻子的手放了下來,朝著麵前的青年男子說:“你以為就你覺得臭啊?我也覺得臭。”
“那你不知道換換衣裳?”青年氣呼呼的瞪著郝枚,大有一言不合就上前將她擰出去的衝勤。
此刻,他的心裏也的確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眼看著郝枚和小茹身上的髒汙,那青年也著實下不去手。
“嗬!換衣裳,拿什麼換?”郝枚衝他揚了揚手中的空碗,“今天的晚飯都還沒有要到呢,我拿什麼買衣裳穿?”
“既然晚飯都還沒有著落,你出城去幹什麼?”那青年很是嫌棄的說。
“你管我!”郝枚翻了翻白眼,昏根就不想搭理這箇中二少年。
“你!”青年男子生得白白淨淨,身上的衣著雖然沒有太過華麗,但也是細膩精美的。
顯然,從小的生活環境不錯。
在他看來,像郝枚這樣的乞丐,那絕對是社會上的底層人士了吧!
在他的印象當中,底層人士不都是唯唯諾諾的嗎?
至少家裏的下人們都是這樣的,為啥這個乞丐跟他說話是的態度,這麼的不屑呢?
“沒有要到晚飯是吧?這個給你,你去買吃的,不要再跟在隊伍中了,你們真的太臭了!”青年捏了捏鼻子,伸手從腰間解下一個錦囊,隨手從裏麵掏出來一個銅板扔進了郝枚的空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