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哎呀......”
“哇塞,五根藤編,還都要抽斷?嘖嘖嘖,公子,這要是真的抽下去,嘎子兄弟還能有命在嗎?”
“誰知道呢?想來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吧。不過這是人家軍中的事,咱們是外人,是死是活咱們也管不了!”
“嗯!公子說的沒錯!”
大嘎子聽著在場人們毫不掩蓋的竊竊私語,一時間,隻覺得悲憤之情不斷地湧出,相當的上頭。
但是即便他再不願意,軍令如山,他也沒有辦法反抗。
再說了,參將說的沒錯。
要是賞罰不分明的話,往後在軍隊之中,他要怎麼服眾?
抽打大嘎子,與其說是懲罰,還不如說是借了他來立威。
躲不掉,也不能躲。
解決完了大嘎子的問題,參將一轉身,犀利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郝枚。
郝枚淡定的和他對視著,雖然此時全身被綁,但在氣勢上麵,卻絲毫不落下風。
“你真的是大夫?”對視了一陣,參將先開了口。
“算不上大夫,隻是識得一些草藥。剛好,能解他身上的毒。”郝枚風輕雲淡的說。
“原來如此!”參將點點頭,似乎是信了郝枚的話。
雖是信了,但眉間的皺褶依舊深刻,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緊接著,他抬起頭來,一本正經的看著大嘎子:“你說的那個果子是在何處?”
“啊?就在咱們行軍途中經過的道路一旁。”大嘎子不明所以,便老實說道。
“帶我去看看!”說著,參將上前,拿出匕首就要割斷大嘎子身上的繩子。
得到自由後的大嘎子有些奇怪,他看著參將說:“老大,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還一定要去找那個果子。”
“蠢貨,你是個什麼貨色我還能不知道?說謊這樣的事情你不敢,也不會。之所以我想要去看看,是因為那樣的毒果就長在路邊,人們隨手可摘的地方太過危險。這回你好運,遇見了大夫。但是下一次呢?要是被不知道的來來往往的百姓摘了,那會釀成什麼樣的後果你有沒有想過。所以,趁著咱們在這裏,現在就去看看。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果子。找幾個人,正好把它給連根拔了,讓它從今往後不能再害人!”
聞言,在場的人都是心中一陣慚愧。
是啊,所有的人都隻顧著自己。
就連大嘎子也是,自己被醫治好了,就覺得皆大歡喜了。
要是參將不說,他還真是沒有想到要除掉那些害人的隱患。
於是,也連忙點點頭說:“老大你說的沒錯,那果子是害人不淺,咱們現在就去一把火燒了那些樹木,讓那果子再也沒辦法害人。”
見狀,郝枚有些哭笑不得。
她伸了伸手,攔住了蠢蠢欲動的參將和跟在他身後的幾人,說:“參將不用麻煩了,那些果子是沒毒的!”
“什麼?沒毒?”參將的腳步一頓,疑惑的看了看她,再回頭看看大嘎子。
“你的意思是,大嘎子他撒謊?”參將的眉頭皺了又皺。
自己的兵自己知道,那大嘎子,說他吊兒郎當沒個正形他信,若是說他撒謊,參將是第一個不相信的。
而剛剛從地上站起來的大嘎子一聽郝枚這話也懵了。
隻見他反應過來的第一秒,就是衝著郝枚著急的大喊:“哎先生,你怎麼睜著眼睛說瞎話呢?我中沒中毒你還不知道嗎?不是你給我一棵什麼小草叫我嚼了咽下去我才解毒的嗎?”
“他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參將屏著氣,沉聲看著郝枚問道。
點了點頭,郝枚老實地說:“沒錯,他說的都是真的,一個字都不假!”
這前言不搭後語的態度,讓參將和大嘎子都懵了。
這先生啥意思?既說果子沒毒,又說人是真的中毒了。
這前後截然不同的話語,是為了表現她的與眾不同?
還是說,大嘎子尊敬萬分的請回來的先生,壓根就是個腦子有問題的傻子?
麵對大家陡然變化的眼神,郝枚微微一笑,淡然的說:“他就是食物過敏。中這樣的毒,說白了並不是果子的問題,而是他自己的問題。”
啥?
這一解釋,大家就更傻眼了。
特別是大嘎子,隻見他委屈巴巴的瞧著郝枚道:“先生,你不帶這麼幫著那果子說話的吧?明明是那果子把我毒害了,你卻說不關果子的事,全都是我的錯!”
聞言,郝枚不由得失笑。
“食物過敏,什麼意思?”參將一臉問號的看著郝枚。
食物中毒他知道,但是過敏是個什麼鬼?這新鮮的詞兒,從未聽說過。
“簡單的說,就是那果子別人吃了沒事,他吃了就有事。”郝枚微微的笑笑,從小布兜裏掏出來一顆青綠色的,雞蛋大小的光滑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