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拱橋的計策是你獻出來的?”皇帝和藹的看著她。
“額......”郝枚張了張嘴,轉頭朝著參將看過去。
接觸到郝枚的目光,參將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二人的那點小動作,哪裏能逃得過皇帝的眼睛?
於是,他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說:“先生有如此大才,為何要隱姓埋名,將功勞推給別人呢?你也別怪參將,是我猜到搭出拱橋的另有其人,才逼得參將說出你的消息的。”
“是嗎?”郝枚壓低了聲音,微微的點頭。
看著參將的眼神中,有著明顯的責怪。
這貨竟然出賣自己!
哼!說好的好兄弟講義氣呢?
竟然就為了皇帝的逼迫,就能把好兄弟給賣出去,著實是有些過分。
但是顯然,參將並不是這麼想的。
這樣的功勞是可遇不可求的,先生現在還年輕,不知道天高地厚。
要是等他到了自己這個年紀了,才會發現閑雲野鶴真的不如穩定來的重要。
要是將來他安了家,這能在皇上麵前有個功勞,就算是將來不做官,那也是沒有壞處的。
再加上皇帝對於今天在河邊搭小棍的人有些印象,於是,在跟皇帝交談的過程中,他還是說出了郝枚才是那個木橋的原創者這件事。
當他把這件事說出來之後,原本以為皇上會對郝枚產生興趣。
可誰知道,皇上隻是點了點頭,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木橋上麵。
隻是隨口提了一句:“你說的那個先生,不是軍中的人吧?”
聞言,參將隻能說是。
聽了參將的話之後,皇帝便不再言語。
參將幾乎都以為,皇上對這個設計者完全不在意了。
卻沒想到,皇上竟然親自來了後翼營。
這皇帝的心思,當真是沒人能夠猜得到啊!
眼下,皇帝顯然對先生很是好奇,即便是先生對著自己投來幽怨的目光,參將覺得,自己也有必要好好在在皇帝麵前誇一誇先生。
說不定,先生就此平步青雲了呢?
於是,他笑了笑,朝著郝枚走了過來,站在她的身邊,儼然一副自己人的樣子,拍了拍郝枚的肩膀。
順勢將她一摟。
“皇上,末將跟你說的先生就是她。你別瞧著她瘦弱得渾身沒有幾兩肉得樣子,但是她得腦瓜子是真的好使。你知道嗎?末將手底下的一個兵,就是他!”參將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大嘎子,繼續道:“他誤食了一種果子中了毒,也是這位先生救了大嘎子呢!”
參將摟著郝枚的肩膀很是自然,就像是他摟著自己喜歡的兄弟一般,半點沒有感覺到不對勁。
可被他搭著肩膀的郝枚心裏卻是沃了個大草。
這混蛋幹什麼呢?
在皇帝麵前,跟自己勾肩搭背的。
他不知道皇帝是個大醋壇子嗎?
當年玉隱玨還是他的哥哥,他都不給麵子的把人家丟到皇陵去。
你一個小小的參將,竟然敢在老虎的屁股上拔毛?
感情是不想活了?
郝枚心肝打顫的看了皇帝一眼。
奇怪,在他的眼中竟然沒有生氣的跡象。
郝枚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小胡子,心中竊喜。
難不成自己的妝真的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那貨真的瞧不出來自己是誰?
那要是這樣的話,倒是不介意讓他見著自己了。
隨即,郝枚挺了挺脊梁,再也不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了。
隻見她微微的笑了笑,一抬胳膊就將參將的手推了下去。
她看著皇上,壓低了聲音說:“皇上,草民作為一個大夏的子民,在咱們大夏的將士遇到困難的時候,當然是要出一點綿薄之力的。不要說是一座橋,就是飛機大炮,在下也不是不能想辦法的!”
“飛機大炮?什麼東西?”站在身邊的參將疑惑的看著郝枚。
“呃......”一時激動,郝枚忘了嘴上要把門了。
“嗬嗬!先生說話算話?隻要大夏有需要,先生義不容辭?”皇帝眯了眯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看著郝枚。
那眼神,儼然就是一隻老狐狸。
見狀,郝枚的心肝抖了抖,這眼神,這貨不會是發現自己了吧?
“先生?”見郝枚不回答,皇帝耐心的再喊了一聲。
“是是是!義不容辭!”郝枚這會兒是刀架在脖子上,不想答應也隻得答應。
難不成在皇帝麵前說:不,我身為大夏人,卻不想要給大夏出力嗎?
她才沒有這麼虎。
此刻,站在旁邊的大嘎子也是一臉的高興。
他激動的拍了拍郝枚的肩膀說:“恭喜你啊先生,我就說吧,咱們的皇上是不是特別好說話?絕對不像是你想像中那麼可怕吧?不過話說回來,你說的那個飛雞,究竟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