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郝枚搖搖頭,當即就否定了這個提議。

“皇上對我一個人或許不會起疑,但是咱們兩個人在一起目標就太大了。不利於掩藏身份!所以啊,小茹,這段時間你就待在參將的後翼營裏,別再來找我知道嗎?要是有什麼情況的話,我會叫大嘎子或是參將來告訴你的!”

“真的嗎?那娘娘你可要說話算話哦,千萬不要把小茹一個人丟在這軍營裏麵啊!”小茹擔心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跟小茹商量好了往後應該怎麼辦之後,郝枚才安靜了下來。

她看著諾大的帳篷,突然間心中湧起一陣孤單的感覺。

這就是相見不相識嗎?

雖然是自己想要的結果,但是莫名的有點失望是怎樣?

一開始騎馬的時候,郝枚的整天都是在咬牙切齒中度過的。

可是到了後來,郝枚就慢慢的適應了。

這騎馬的時候,隻要自己的身子順著它的節奏來,就不會有多累。

反而,要是像自己第一天這麼騎,那自然是會受傷的了。

路上行程不短,但是再長也有走到的時候。

這一路上,皇上身邊的副將都把郝枚照顧得好好的。

再加上郝枚本就不是一個拘謹的人。

這麼一路下來,她在將士之間顯然是吃得很開的。

於是,在皇上將她和眾士兵安置在城外紮營,自己卻和城守進入到南邊一個邊防小城的時候,郝枚並沒有一丁點不願意的感覺。

“先生,一路上辛苦了,喝了這碗熱湯,暖暖身子吧!”副將的手中端著兩碗湯,彎腰站在郝枚的身前。

“謝謝!”郝枚微笑著接過他手中的湯。

嗯!真的挺暖和的。

“先生,說句不中聽的話。原本我瞧著你的身子瘦弱,還以為你吃不下來這個苦。沒想到這一路上,你一句累都沒有叫過,愣是跟著我們一起來到了邊境。”副將說著,端著自己的一碗湯,在郝枚的身邊席地而坐。

“副將大人,這裏就是咱們的目的地了嗎?”郝枚好奇的看著一望無際的平原說。

“別叫什麼副將大人了。你在皇上麵前可是紅人,叫我大人,可是折煞了我。先生,你就叫我強子吧!”副將笑嗬嗬的說著,黝黑的皮膚下,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好啊,強子。那你也別叫我先生了。叫我郝......就叫我枚子吧!”郝枚連忙收住差點脫口而出的郝枚兩個字。

“嗯!枚子。這名字,有點像女人啊!嗬嗬!”強子大大咧咧的大聲笑道。

聞言,郝枚滿頭黑線。

“得!你還是叫我先生吧!”

“對了強子,不是說這邊有蒼梧國的進犯嗎?怎麼看起來,還是挺太平的樣子啊?”郝枚有些奇怪。

在她的印象中,戰爭不都是滿地瘡痍嗎?

怎麼這裏看起來,好像平靜的過分啊!

“先生你有所不知,那蒼梧國近年來新上任了個太子。據說那個太子生性狡猾殘暴,時不時的就愛在咱們的邊境挑起小型的戰端。原本駐紮在邊防的士兵就不是很多,每回對方來襲,咱們就會被打個措手不及。可是,當咱們的援兵一到,那些蒼梧狗卻又躲起來不跟咱們正麵交鋒。於是,時間一長,咱們的邊界還真是元氣大傷。原本,憑著咱們大夏的強盛,是絲毫不懼怕蒼梧狗這些小把戲的。可是壞就壞在今年江南的水患。這次的水患,讓百姓們流離失所,朝廷為了賑災,把糧食都拿出來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那上麵,這些蒼梧狗一見咱們有內患,便趁機大肆舉犯。咱們所在的這裏,本不是咱們大夏的最邊境,真正的邊境,還要往外至少一百裏呢!”副將一邊說,一邊咬牙切齒。就連手中端著的湯,也覺得沒有那麼香了。

“你是什麼意思?你是說,咱們的邊境,已經被蒼梧占了一部分過去?”郝枚很是吃驚,一股憤怒油然而生。

“哼!想得美,先前被他們搶占到手中是因為咱們沒來。現如今皇上來了,定會把那些蒼梧狗打得落花流水!”強子氣呼呼的說。

一邊說,還一邊揮舞著拳頭。要不是顧慮著手中有湯,他八成已經站起來對著空氣猛揍了。

郝枚咬著唇,靜靜的看著他。

心中想的卻是皇上此時的心情。

連她一個‘外來人’都對大夏產生了榮辱與共的感情,更何況他呢?

想來這段時間,他一定很不好受吧!

郝枚的心裏酸酸的,幾乎想要把他摟在懷中安慰安慰。

而在這邊境小城的另外一邊,想要把皇帝摟入懷中的女人還不止郝枚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