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你是裝的?”塗將軍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聞言,皇帝隻是微微一笑,視線掃過張恒將軍的臉上。
隻見對方隻是稍稍的挑了挑眉,一臉原來如此的神情。
二人的視線一對上,便都露出了老狐狸一般的笑。
緊接著,皇帝才慢慢的轉過頭,氣定神閑的看著已經嚇呆了的城守。
“愛卿還沒有跟朕說呢,究竟誰才是柴?”
“那個......自然是蒼梧國的那些狗賊了,嗬嗬,嗬嗬!”城守笑得有些勉強。
腦門上的汗珠不斷地落下,城守正要抬手去擦,卻看見皇帝似笑非笑地眼睛。
一瞬間,呆呆地愣在了當場,高高舉起地手也不知道該放下,還是繼續擦汗。
“哦,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朕是誤會了。”
“嗬嗬!皇上誤會什麼了?”城守盡量控製著自己地聲音不發抖。
“你猜!”
“下官,下官猜不到啊!”城守已經快要哭了。
看見他這副沒用地樣子,皇帝嘖嘖地搖著腦袋,很是遺憾地說:“原本朕還以為城守大人是個智勇雙全的,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慫包。哎!還是朕看走了眼啊!”
“皇上!”塗將軍迷迷瞪瞪的抓了抓自己光溜溜的腦袋,很是詫異的看著二人問道:“皇上,你們倆究竟在說什麼呀?俺老塗怎麼一句話也聽不懂!”
“嗯哼!你聽不懂是正常的!”此時,跪坐在皇帝床邊的張恒將軍冷笑著說。
“啥呀?老子聽不懂怎麼就正常了呀?老張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嘿,別會背兩首酸儒的詩就欺負老子老實人!”塗將軍瞪大了眼睛氣呼呼的說。
他倒是想發脾氣,可是偏偏嘲笑他的人是張恒。
在整個朝廷裏麵,能叫塗將軍不敢惹的就隻有兩個人。
一個是皇上,而另一個,就要數這張恒將軍了。
原因嘛......
隻因為塗將軍的夫人是張恒將軍的妹子。
有了塗將軍打了一下岔,城守也稍微緩過勁兒來了。
隻見他一臉蒼白的看著皇帝,似乎已經猜到皇帝明白了這一切。
跪在地上的身子,朝著地上趴去。
城守的聲音一下子變得蒼老無比:“皇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做的,我知道,我現在是罪不可恕。但是禍不及家人,忘皇上看在下官為大夏盡了一輩子的忠的情分上,饒了下官的妻兒。”
“盡了一輩子的忠?”皇帝的眸子閃了閃,似是生氣,又似是沒有的看著他:“你盡的是哪門子忠,盡的是誰的忠?”
“皇上啊!下官就隻是這一次啊,下官敢以性命擔保,從前,從未做過一回對不起大夏的事情啊!這一回,這一回也是有苦衷的啊!”城守趴在地上大聲的哭嚎著,哪裏還有半點朝廷命官的樣子。
聞言,皇上還沒有說話,跪在一旁的塗將軍立馬不幹了。
隻見他伸手抓起城守的衣領,惡狠狠的瞪著他說:“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從前沒有做過對不起大夏的事情?怎麼?現在做了對不起大夏的事情了嗎?你究竟做了什麼?皇上這個樣子,你是不是下毒了?”
“沒有沒有!”被塗將軍拎著衣領,城守不得不麵對他。
“我沒有給皇上下毒,就算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謀害皇上。”
“那皇上為何會這個樣子?”
“隻是,隻是......”城守的眼神有些躲閃,似乎是不太敢說出自己所犯的罪狀。
見狀,皇帝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說:“隻是給朕下了一些補藥,然後送來了漂亮女人,好叫朕爬不起來床是吧?”
“這,真是什麼都瞞不了皇上!”城守臉色灰白的說。
“下了補藥?”塗將軍雙眼一眯,自然明白了他們說的‘補藥’是什麼,一時間腦子有些發懵,拽著城守衣領的手慢慢的鬆開了。
“嘿!那皇上您昨晚豈不是很盡興?”
‘我盡興你麻痹!’皇帝丟了一個白眼過去,再也不想跟這混子說話。
隨即看向城守道:“說吧,讓朕來聽聽究竟是什麼樣的苦衷,才讓你這個忠心了一輩子的忠臣自掘墳墓。”
聞言,城守低下了腦袋,沙啞著聲音說:“皇上,下官的小兒子前日裏被那些蒼梧的混賬給抓了去,他們說,想要下官的兒子活命,就要用皇上的命來換......”
“你說什麼?”城守的話還沒有說完,塗將軍當場暴起,伸手就要一拳錘爆城守的腦袋。
可在這個時候,張恒將軍猛地伸手拉住了他。
“別衝動,讓他說下去!”皇帝對著他搖頭。
於是,三雙眼睛又放到了城守的臉上。
點了點頭,城守唯唯諾諾的說:“蒼梧國的要求下官自然不會答應,不隻是一個兒子,就是抓了下官的全家,下官也不會暗害皇上。蒼梧的太子見下官不願意配合,於是,就變換了條件。他說,隻要拖住皇上,不讓皇上出兵。他就可以放了下官的小兒子。所以,所以下官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