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在場眾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迷茫。
“先生,地震是個什麼東西?”大嘎子是個好學生,不懂就問。
聞言,郝枚站了起來,邊往外走一邊說:“地震就是地殼運動......呃,說白了就是地下在動。”
“如此說來,那咱們這處的地底下便真是玄武了?嘿嘿,參將老大,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你輸了,一個月的衣裳,不好意思啦!哈哈哈!”大嘎子得意的笑著,不時的衝著參將挑眉,那一臉的壞笑,看得參將直想上前去收拾他。
“誰說你說得對了?先生隻是說地下在動,你哪隻耳朵聽見她說什麼玄武了?”
“嘿!地下在動的當然是玄武了。難不成那朱雀能鑽到地下去不成?我說老大啊,你就認了吧,這願賭就要服輸啊!”為了誰能夠一個月洗衣裳,兩人爭論不休。
而此時,已經走到帳篷門口的郝枚則是一手掀開簾子,滿臉擔憂的看著遠方。
昨天晚上那個動靜,八成就是地震。
也不知道自己所待的地方是不是震中。
如果不是的話,那麼真正的震中在哪裏呢?
這一次地震的強度大嗎?有沒有受災的人呢?
皇上,他們應該也在不遠處,並且還在山路上行進。
若是地震引起山體滑坡或者是幹脆山崩的話......
郝枚不敢想,此時,她的心裏亂極了。
這時代什麼都好,就是信息太封閉了。
就算是沒有手機電話的,要有個新聞播報也好啊!
可是現如今,她隻有兩眼一抹黑,傻呆呆的看著皇帝等人消失的方向幹著急。
“先生,你還沒有告訴我們誰說得對呢,怎麼自己跑開了?”大嘎子走到身邊,伸手搭在郝枚的肩膀上。
轉頭看去,郝枚並沒有第一時間拍掉大嘎子的手。
隻見她無比焦急的看著他說:“大嘎子,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先生哪裏的話,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隻要我大嘎子能辦到的,哪怕是伸頭一刀,我也不會說一個‘不’字啊!”大嘎子拍了拍胸脯,大大咧咧的保證道。
“好,那你現在就出去,快馬加鞭追上皇上的隊伍,務必要確定皇上現在是不是還安好。要是安好的話,叫他們前行的時候,一定要避開山體狹窄的地方,盡量挑寬敞的地方走。不管會不會耽誤時間,一定別再走山腳小路知道嗎?”郝枚的雙眼慎重無比的盯著大嘎子,隻把他盯得一陣緊張。
“那個......先生,是不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怎麼會突然擔心皇上的安危?”參將從帳篷裏麵走到眾人身邊。
原本輕鬆的心情早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無所知的恐慌。
自從認識郝枚以來,她無所不知的形象早就在他的心中築起了厚厚的知識城牆。
也就是說,這個突然之間冒出來的先生,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的半仙。
幾乎她說什麼都是對的,她說什麼都是可行的。
於是,眼下郝枚擔心皇上的安危,僅僅隻是一句話,就叫參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皇上誒,那可是大夏的天子,這一次禦駕親征,隻用了三天的時間便將蒼梧國的大軍打得屁滾尿流。
如此英偉不凡,怎麼可以在得勝回朝的路上出了意外?
參將幾乎都不敢細想郝枚的話,還沒等到郝枚回答,便一腳踹到了大嘎子的屁股上。
“沒聽見先生說的話嗎?叫你趕緊去找皇上,還不快點去?這是我的令牌,你趕緊拿著,去挑一匹最快的馬,務必把先生的消息帶到!”參將大聲的朝著呆愣著的大嘎子吼道。
被參將的聲音一驚,大嘎子這才回神。
隻見他連連點頭,說了一聲“是”之後,轉頭便要跑。
“等一下!”郝枚大聲的叫道。
剛跑出去一步的大嘎子連忙停了下來,幽怨的回頭看著郝枚。
“記著,早點回來,我們還在等你的消息!”郝枚咬了咬唇,滿臉的害怕化作期盼。
“知道了先生!”
說完,大嘎子便化作一陣風跑了出去。
眼見此,小茹才敢小聲的開口:“先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緊張。現如今皇上離我們這麼遠,你為什麼會擔心他?難不成,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小茹和參將不一樣,她可是知道郝枚的真實身份的。
對於她郝枚的聰明和博學,她早就見怪不怪了。
聽見小茹的問題,正要轉身離開的參將也不走了。
隻見他期期艾艾地盯著郝枚,就想從她的臉上讀取出來一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