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的時候,皇上為了更好的將自己融入軍隊,提升將士們的士氣,那時一直都跟士兵們同吃同飲。
這回去的路上,雖然有專門的小廚子伺候著,但估計皇上也沒怎麼用。
眼下皇上染病,這對整個大夏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
要是皇上真的有什麼不測......郝枚不敢想,那整個大夏將會麵臨一場怎麼樣的風暴。
首先是內部的問題,皇後娘娘和眾位嬪妃表麵上看起來和和睦睦,但私底下的爭鬥有多厲害,郝枚不用想也知道。
說起來,自己的郝帥也是有一爭皇位的資格呢!
而且麻煩的還遠遠不止這些。
嬪妃們身後的勢力,前朝的勢力。
後宮之中哪一位主子能上位,都關係著前朝每一位臣子的切身利益,他們怎麼可能安靜得下來呢?
這且隻是朝廷內部。
那麼要是這個消息傳到了別國呢?
蒼梧國才剛剛退了兵,眼下要是知道剛剛打敗他們的皇上病重,那會怎麼樣?
會不會立刻收拾裝備卷土重來?
除了蒼梧,周邊還有舍利,秦蒼幾個大國,雖然並不是所有的都對著大夏虎視眈眈,但是,作為在其中起著領頭地位的大夏要是出了一點事,他們會怎麼樣?
會不會一擁而上?
總之,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重要了,半點都容不得馬虎。
“先生,皇上他怎麼樣?還有救嗎?”塗將軍一臉擔心的站在一旁。
見著郝枚紅了的眼眶,塗將軍有些害怕。
一路以來,這先生可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管遇見了什麼困難,她都能夠談笑間將問題迎刃而解。
可是這一回,她竟然是這樣的表情。
難道皇上真的要不行了嗎?
塗將軍顫抖著身子跪了下來,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郝枚。
“先生,真的不行了嗎?皇上沒救了嗎?”說話間,一滴男兒淚從眼眶中驀地滾落,那模樣要多傷心就有多傷心。
“哭什麼哭?我什麼時候說過沒救?”郝枚轉過頭去,滿臉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
“啊?不是要死了嗎?那你剛才怎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塗將軍一向口沒遮攔。
虧得這話皇上沒有聽見,要是聽見了,他怕是會立馬跳起來給塗將軍好一頓鞭子。
而話一出口,塗將軍才猛地意識到自己剛剛說說了什麼不著調的話,一時間,連忙伸出雙手捂住嘴,銅鈴般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在他這副粗狂的容貌襯托下,倒顯得有些滑稽。
翻了個白眼,郝枚沒有再搭理他。
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之後,郝枚開始專心的研究起皇上的病情來。
切脈,麵診,一係列手段下來,郝枚差不多了解了個大概。
“塗將軍,這些日子皇上的吃食還是和大家一樣嗎?”郝枚抬頭問道。
“嗯,都一樣的,隻是皇上生病了之後,就沒有怎麼進食了。”塗將軍連忙回答。
“那軍中其他的弟兄們有一樣的症狀嗎?或者說,有沒有得病的?”郝枚繼續問道。
“這個嘛,因為皇上的身子出了問題,這兩天我除了皇上這兒哪兒也沒去,倒真是不知道弟兄們有沒有生病的。隻是先生,咱們是不是先把皇上治好再去操心別人的事兒?”塗將軍一臉的心急。
雖然知道自己這麼說不太好,但是皇上的性命還真不是其他的將士們的性命能夠相比的。
要是皇上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塗將軍都不知道,接下來的狀況應該要怎麼麵對。
見狀,郝枚搖了搖頭:“這不隻是皇上一個人的事兒,要是病菌的源頭沒有找到,就不是皇上一個人,而是我們大家都回不回的去的問題了。”
聞言,塗將軍的臉色明顯一滯,他湊上前來看著郝枚,緊張的說:“先生,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咱們大家都會得這個病?”
“沒錯!”郝枚點點頭,一臉的嚴肅。
“怎麼會這樣?皇上不就是吃壞了東西拉肚子嗎?怎麼會所有的人都得病呢?”塗將軍喏喏的說著,突然間眼中精光一閃,他神情一凝,看著郝枚說:“先生,你是不是懷疑有人在吃食中下毒?我跟你說,這不會的,咱們大家吃的都是同樣的東西,要是有毒的話,大家都中毒了。那毒物又不是活人,怎麼可能專挑皇上謔謔呢?”
聞言,郝枚無語的張了張嘴,最後,化成了一聲歎息。
“將軍,這幾天你沒有出去,是不是對外麵的情況一點也不了解?”
“這......我這不也是為了照顧皇上嘛!”塗將軍有些納悶,究竟是皇上重要,還是外麵的事情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