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驪妃,有件事你一定不知道。”
“什麼事?”郝枚皺著眉頭看著他,心裏思忖著難不成其中真的有什麼隱情?
“驪妃,夜妃這個人,你覺得怎麼樣?”皇帝笑了笑,將她摟得緊緊的。
聞言,郝枚的臉色變了變,說不出的怪異。
“你問我夜妃怎麼樣?你的女人,你問我怎麼樣?那我問你,改明兒個我去把頭發都染成綠色,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綠色?什麼意思?”皇帝呆呆地看著她,壓根就並不明白她為什麼好端端的把話題討論到頭發上麵去。
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沒什麼意思。你的女人能怎麼樣?就算是她人真的不錯,難不成,你還想讓我恭喜你們百年好合?”
“你呀,這張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皇帝無奈的笑了笑,將頭歪過去靠著她的。
若此時不是說道這個話題,郝枚大概率的會覺得這個動作好親密,好讓人心動哦。
隻是現在嘛......
“你是沒有骨頭還是怎麼著?能不能自己坐好?”
煩躁的看著他,郝枚的耐心快要用盡。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走了!”
“說說說,我這不是想先問問你的感覺嘛!驪妃,咱們這回出行,跟隨大軍的三個將軍你都記得吧?”
“嗯,記得,怎麼了?你可別告訴我,你召見夜妃跟他們還有什麼關係?”郝枚狐疑的瞅著他,隨口說著。
“嗯,你說的沒錯!”皇帝點了點頭。
啥?還真讓她給說著了?
郝枚有些驚訝,她轉頭看著皇上,準備認真聽聽他接下來的話。
“龍虎大將軍,他原本姓夜!”
“呃,所以呢?他是夜家的人?”郝枚愣愣的看著他。
接著說:“可是,即便那龍虎大將軍是夜家的人,那又怎麼樣?跟你召見夜妃,也沒什麼關係吧!”
郝枚皺著眉頭,有些理不清這裏麵的關係。
見狀,皇帝搖搖頭,說:“不,不是沒關係,而是很有關係。驪妃,你知道夜妃為什麼不爭不搶,卻在後宮裏麵擁有超凡的地位嗎?為什麼明明朕從沒有寵幸過她,卻連皇後也要敬她三分嗎?”
“啊?這,皇上,聽說夜妃十五歲就跟你了,你竟然從來沒有寵幸過人家?這是不是不太好?”郝枚咬著唇,很有些責備的看著他。
“你!”皇帝無語,瞪了她半晌,直到看見她縮了縮脖子,一臉不好意思地嗬嗬笑著,這才無奈地開口道:“夜妃的地位在宮中之所以那麼高,全是因為當年,父皇對不起她們一家!”說起舊事,皇帝有些感歎。
“哦?先皇當年做了什麼?會讓你都覺得是對不起夜家?”
這就奇了怪了,這跟她先前聽到的版本不一樣啊!
麵對她的疑惑,皇帝慢慢地解釋道:“當年,父皇還年輕的時候,有一回出城狩獵。原本正是春風得意之際,哪知道,卻遇見了一隻罕見的大白老虎。”
“那隻老虎非常凶猛,隻是一個照麵,便幾乎要生生的活吞了父皇一般!”
“在那樣的情況下,誰都會害怕。於是,父皇閉上了眼睛,等著大白虎的爪子襲來。”
“可是,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身影衝了出來,生生的把那隻大白虎撲到了一邊。”
“人的身子,哪裏能夠經得住大白虎的爪子?於是,就在父皇的麵前,那個人被大白虎撕了個稀碎。”
“而那個人,就是夜家的當時的家主,也是夜妃的父親。”
說道這些舊事,皇帝不由得有些感歎。
“當年,要是沒有夜妃的父親,怕是就沒有今日的我了!”
聞言,說不震撼是不可能的,郝枚無法想象是什麼樣的勇氣讓他連自己的命都不要。
在明明知道會死的情況下,還撲上去救人。
“所以,父皇感念夜家的恩情,從那以後,對夜家是百般照顧。”
“那時,夜妃的母親肚子裏麵的孩子已經七個月大,陡然間失去家裏的主心骨,過度傷心之下,孩子便早產了。”
“七個月的孩子本就不易養活,再加上夜夫人身子不好,於是,整個夜家便從此一蹶不振。”
“而就在夜家傷心絕望的時候,父皇因為受到朝中奸臣的蠱惑,認為那隻大白虎的出現,是夜家故意安排的。而救人,也是計劃中的一環。目的,就是為了讓父皇感念他們的恩德,從此以後,他夜家便能以皇上的救命恩人自居。”
“有了這樣的念頭,父皇便處處打壓夜家。那時候,夜家本就是一片愁雲慘霧,卻沒想到父皇的壓製,更是讓他們喘不過氣來。於是,夜家的小兒子,就是夜夫人的小叔子,便從軍營回來了。也不知道他當年是怎麼樣讓皇祖母知道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