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郝枚也不會例外。
輕手輕腳的走到他的床邊,郝枚半跪在了他的床邊。
借著朦朧的月光,郝枚細細的觀察他的臉。
伸出手指悄悄的描繪他的輪廓,時不時的不小心觸碰一下。
她的手冰涼如水,他的臉微微泛紅。
緊接著,一道熟悉的氣味慢慢靠近。
皇帝似乎能夠意識到她在幹什麼,緊閉的眼睫毛微微的顫著,像是微風中的柳絮。
熱熱的吻,輕飄飄的貼在了他的臉上。
猶如蜻蜓點水一般,剛一感受到香甜,便悄然消失,落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偷吻得逞,郝枚像是撿了個天大的便宜一般,咬了咬紅唇,便偷笑著起身。
可便宜哪裏是這麼好撿的?
隻見她還沒站穩,便被一道大力猛地往下一拉。
底下是他強有力的身子,想要掙紮著起來,卻隻覺得腰上已經被緊緊鎖住,動彈不得。
“喂!你早就醒了!”
郝枚氣呼呼的看著他,這個人太過狡猾,一不小心就會上當。
“沒有啊,是被某人吵醒的。”皇帝撇了撇嘴,無賴的道。
“被,被誰吵醒的?”郝枚有些心虛,說出口的話,自然沒有那麼理直氣壯。
“唔,不知道誒,好像是被人親了一口,這兒!”皇帝抽出一隻手來,敲了敲自己的臉頰。
有些苦惱的說:“也不知道是誰,趁我睡著了偷偷親我。”
聞言,郝枚的心禁不住狂跳起來。
“誰誰知道呢?說不定是你自己在做夢。”
“做夢?真的是在做夢?”皇帝驚訝的看著她,隨即有些苦惱的說:“聽你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是在夢中。我就說嘛。怎麼會有那麼不開眼的姑娘,竟然偷偷來親我。”
“噗呲!”聞言,郝枚忍不住笑了。
“那什麼,這麼說話太不方便了,你趕緊放手,讓我起來!”
“不方便嗎?不會啊!再說了,我好端端的躺在這裏,是你自己要趴上來的。你要起來就起來,幹什麼要叫我放手?”有人賤賤的說。
聞言,郝枚愣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做我自己要趴上來的?我這樣是趴嗎?”郝枚壞壞一笑,猛地用力往下一壓,嘿嘿笑著說:“這才是趴。”
皇帝悠哉遊哉的躺在床上,抱著一團軟軟的肉球球。
原本隻是想要開口調侃調侃她,卻不成想這肉球球還挺有脾氣,猛地向下一壓,倒壓得他一口氣喘不過來,愣是咳嗽了好幾聲。
“嗬嗬嗬!”見狀,郝枚一點也不心疼,反而是嘿嘿笑著,滿心歡喜的看著眼前這貨狼狽的咳嗽。
而仰麵躺著的皇帝,在調整好自己的呼吸之後,則是意外的笑了。
“小壞蛋,你這是想謀殺親夫啊!看來得要好好的懲罰你一番,免得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把為夫的當軟柿子捏了!”
話一說完,皇帝便化身為惡狼,抱著郝枚轉了一圈,將她堵到了床上。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郝枚忍不住叫了一聲,那聲音剛一發出,便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嘴。
“喂,你小聲點!”皇帝在她的耳邊吐著粗氣。
“幹嘛呀?你害怕了?”原本還怕得想躲得郝枚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
“嗬嗬,我怕?你要是不怕明兒個早晨出了這帳篷便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你,那就盡管發出聲音來。”
“你......你什麼意思?”郝枚咬著唇,害羞得明知故問。
“嘿嘿,我倒是不介意大家認為我有斷袖之癖。可是先生嘛,萬一讓別人以為先生是個以色惑君的庸醫,那對先生的聲譽,怕是有不小的打擊呢!”
“你......無恥!”郝枚又是氣又是笑,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竟然用這樣的理由來要挾自己。
但是,他說的似乎也沒錯。
他是皇帝,自然是橫著走都無所謂。
隻要他的臉皮夠厚,就算是被別人誤會,也沒人敢說什麼。
可是自己呢?
一旦讓人認為自己和皇帝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一定會看不起自己的。
想想自己費盡心力在軍中樹立起來的高大形象,隻要一個不小心,便會被這小子毀掉。
光是想一想,便會覺得血虧。
於是,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乖乖的閉上了嘴。
也不知道皇帝這家夥究竟是不是真的病了,總之鬧到大半夜,才摟著郝枚讓她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天天都亮了,還不想起床。
“皇上,皇上你起來了沒?老塗我聽說......”塗將軍的聲音伴隨著晨露帶進了帳篷。
大大咧咧的話還沒落音,當他看清床上躺著的兩個人影的時候,圓圓的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