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在昏迷中,也蹙著眉頭。
從玉隱玨看病開始,兩個宮女便站在身邊形影不離。
郝枚有心想上前看看,但礙於這兩個沒眼色的家夥,便隻能站在玉隱玨的身後看著。
隻見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搭在皇帝手腕,閉上眼睛細細感受。
一盞茶的時間都過去了,他還是保持著同樣的動作。
郝枚的心中像是有隻小貓在不停的撓啊撓,這家夥把脈的時間也太久了吧。
難不成是有什麼疑難雜症不成?
上回聽他說,那個惡婆娘似乎一直在喂皇上喝幻藥。
難不成是幻藥喝得太多,竟然有了後遺症了?
越想越心焦,郝枚好想讓玉隱玨走開,自己去給他看一看。
奈何有兩個木頭樁子在這兒礙事,郝枚的心頭不停思索,該找個什麼樣的理由讓這二位離開一會兒。
“嗯嗯!”清了清喉嚨,郝枚對著舞兒使了個眼色,隨即輕輕走向一旁。
舞兒和紫衣對視一眼,好奇心大過了防備。
跟著郝枚走到一旁,舞兒輕聲詢問:“有什麼事嗎?”
“你們昨天是不是用了一種叫做‘竇霓丸’的仙水?”郝枚神秘兮兮的看著她
聞言,舞兒睜大了眼睛。
“你怎麼知道?莫非,是昨天來的那個醫僮告訴你的?”
郝枚自然是點頭的,要不然怎麼說?
難不成說昨天的那個也是自己?
見郝枚點頭,舞兒自然有一說一。
“是啊,我和紫衣姐姐都用過了,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看見郝枚的臉色有變化,舞兒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呃......沒問題,沒問題!”郝枚尷尬的笑了笑,衝著兩人擺擺手,轉頭就想離開。
這不對啊!
這是沒問題嗎?
一看就有問題啊!
舞兒有些著慌,事關臉上的大事,怎麼能讓她不緊張。
隻見她敏捷的伸手拉住郝枚的衣袖,阻止她離開。
緊緊的拉住她問道:“話別說一半,有什麼問題,你說清楚!”
“不是,你們都已經用了,我說什麼也晚了啊!”郝枚咬了咬唇,一臉的為難。
“你什麼意思嘛?可千萬不要嚇唬我,什麼叫已經晚了?難不成,那個藥水不是讓人美貌的神藥?”舞兒連珠似炮的說著,心裏慌得很。
“也不是不能讓人美貌,隻是使用的方法是有問題的!”郝枚歎了口氣,裝作坳不過的樣子,低聲說道。
“使用方法有問題?我和紫衣姐姐也沒怎麼使用,隻是用清洗它的水來洗了洗臉。這樣,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舞兒抱著僥幸的心思,小心確認。
“這方法也沒錯!隻是......哎,你們既然已經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了,隻希望你們運氣好吧!”郝枚憋得臉紅,終於說出了這麼一句。
“不是,你什麼意思啊?怎麼還要靠運氣了?”舞兒急得跳腳,“你別管有沒有用,隻管把你知道的說出來,運氣不運氣的,待會兒再說!”
“哎!好吧!既然姑娘一定要知道,我就索性都說了吧!”郝枚無奈看著她。
“那個藥材是好藥材,你們清洗的方法也沒錯。就是時間上有點問題!”
“時間有問題?洗臉還要看時間的?”舞兒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不由得愣住了。
“那當然了!女子屬陰,這日頭屬陽。為什麼人們都是早晨和晚上洗臉,中午卻沒有洗臉的呢?”郝枚一本正經的問道。
“那不是因為,早晨起床之後和晚上睡覺之前,都要將自己清理幹淨嗎?”舞兒呆呆地看著她,開始疑惑生活常識了。
見舞兒發呆地樣子,郝枚心中好笑。
但這會兒可不是笑話的時候,她輕皺眉頭,一臉的悲天憫人。
“可憐的凡人哪!”輕歎一聲,“這一早一晚,是一天中陽氣最弱的時辰,選擇在這個時候洗臉,也是為了不讓陰陽相克,久而久之,臉上的皮膚會更好,人的身子也會越壯實。”
“啊?是這樣嗎?”舞兒微張著小嘴,被這番新奇的理論驚呆了。
“當然是這樣,陰陽兩極,相生相克這句話你沒聽過嗎?”郝枚搖搖頭,有些恨鐵不成鋼。
“這,聽過,聽過!”舞兒連連點頭,看郝枚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聽過便好,那其中的道理你們也應該曉得。這早晨晚上洗臉,便是相生,午時洗臉便是相克。原本,清水的能量有限,就算每天都是午時洗臉,也隻能讓你們慢慢的衰老。可那藥水不一樣,那可是吸收了上千個日月精華的天養之物啊。那作用你敢不敢想,嘖嘖嘖,我都不敢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