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細細的,把今天的見聞說給玉隱玨聽。
二人商議一番,覺得明日鳳儀殿的防守一定會非常森嚴,於是,二人暫時做好了不支開宮女的打算。
回到冷宮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發白。
郝枚也沒有睡覺的心思,匆匆換了身衣裳,便又晃蕩著來到了鳳儀殿外。
誠如昨日所料,今天的鳳儀殿看上去非比尋常。
僅僅是在殿外,便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不少侍衛。
郝枚一身醫僮的裝扮站在宮道上,才剛站住朝著鳳儀殿打量一會兒,便有侍衛前來盤問嗬斥。
“喂!你幹什麼的?在這兒鬼鬼祟祟的幹什麼?”手拿長劍的禦林軍威風八麵,站在郝枚麵前,低頭看著她。
“我,我是太醫院的醫僮,今日,是來給皇上瞧病的!”郝枚仰著頭,柔柔弱弱的說著。
“醫僮?給皇上瞧病就光明正大的進去,為什麼在門口畏畏縮縮的?看樣子不像醫僮,倒像是個賊人!”禦林軍倒也不是好糊弄的,一把將手中的長劍擺在胸前。
“說,你是太醫院哪個太醫的醫僮,要是說錯了一個字,小心我這長劍不留情麵。”
“是,是玉太醫的醫僮。在此處站著也是因為玉太醫叫我先來準備準備,隻是今日鳳儀殿的陣仗太嚇人,我一時間看呆了而已。”扮演起膽小怕事的醫僮,郝枚絕對是得心應手的。
聽了郝枚的話,禦林軍倒是沒有再刻意為難。
“既然是這樣,你就按玉太醫的吩咐做事吧!不過隻管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今日鳳儀殿是什麼樣子都不關你的事,跟你無關的事情,你就莫要操心了。”禦林軍收回擺在身前的長劍,轉身走到自己的崗位上,端端正正的站好了。
長長呼了一口氣,郝枚倒真是緊張了一把。
緊了緊肩膀上的醫藥箱,卻在這時候,右肩被人猛地拍了一下。
人嚇人,嚇死人。
當郝枚驚魂未定的轉頭看見拍自己肩膀的人是誰的時候,忍不住狠狠的翻了一個天大的白眼。
“小醫僮,你是什麼眼神啊?看見我很不高興是不是?”舞兒一臉不高興,雙手叉腰,像是要找郝枚的麻煩。
“原來是舞兒姑娘啊,有什麼貴幹大白天的就嚇人啊?”郝枚沒好氣的說。
“喂,我都沒有跟你計較了,你竟然還生氣?你也太小氣了!”舞兒不高興的哼哼。
嘿嘿,這事兒可真稀奇了。
若是沒記錯的話,自己和她並不是什麼好朋友吧?
為啥對自己說話的時候好像是在嬌嗔?
郝枚有些莫名其妙,隻覺得渾身抖了抖,緊了緊被她拍歪的醫藥箱背帶,便準備朝著殿門走去。
“喂喂喂,你幹嘛?”舞兒明顯不高興了,伸手拉住郝枚的胳膊。
“男女授受不清,舞兒姑娘還請自重!”郝枚粗聲粗氣的扯開了自己的手。
“哎呀,什麼自重不自重,你今天不能進去!”轉到郝枚跟前,舞兒張開兩隻胳膊擋在她麵前。
見狀,郝枚可真是被氣笑了。
“舞兒姑娘什麼意思?我可是玉太醫的醫僮,他待會兒就會過來給皇上複診了,你要是不讓我進去,萬一皇上有個什麼好歹,你能負得了這個責嗎?”
一麵說一麵就要繞過舞兒。
可那舞兒就像是能猜到郝枚的想法似的,隻見她一動,便又擋住了郝枚的去路。
“你今天不能進去,玉太醫也不能進去,皇後娘娘吩咐的!”舞兒扭動身子湊到郝枚跟前,雙手叉腰,鼻孔都快仰到天上去了。
“皇後娘娘吩咐的?”郝枚心頭一驚,難不成,她是發現了什麼?
不,不會!
“皇後娘娘不是說過,讓玉太醫每日都來為皇上診脈的嗎?為什麼今天不讓進去了?這是個什麼道理?”郝枚深吸了兩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嘿,你個小小的醫僮膽子倒是不小,皇後娘娘的決定,難道還要征得你的同意了?”舞兒嗤笑一聲,一雙丹鳳眼輕輕一挑,趾高氣昂。
“趕緊離開啊,難道還真要我拿著掃把來趕你不成?”
郝枚站在原地,後槽牙都要搓出牙花子來了。
氣人啊!
自己好歹也是個嬪妃是吧!
再不然也是個醫僮啊,好吧,醫僮的身份是不高。
但是,但是被人家這麼趕,是真的讓人生氣!
“別猶豫了,要是皇後娘娘知道你這麼不聽話,下一道命令,讓你,又或者玉太醫永遠都不來看皇上......”舞兒的話還沒說完,郝枚便像一陣風似的轉身離開了。
沒錯!
她說的不是沒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