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才能放過皇上?嗬嗬,笑話,本宮是皇後,何曾傷害過皇上呢?皇上受傷了,是本宮衣不解帶的照顧皇上呢。”皇後大言不慚的說。
“要點臉嗎?皇上究竟怎麼會受傷的,你心裏沒點數嗎?”郝枚實在是氣不過,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郝枚的話,簡直就是捅了馬蜂窩。
皇後精心描繪的臉上立馬晴轉多雲。
“你說什麼?混賬!”皇後站起了身,揮手就要給郝枚一巴掌。
被綁著跪在皇後麵前已經夠憋屈了,剛剛還被她推了一把,狠狠撞向床沿的肩膀現在都還在疼。
要是再被她扇一耳光,郝枚都不敢確定自己還能不能看得上自己。
都已經被她抓住了,反正是個死,憋屈死還不如轟轟烈烈的死。
郝枚把心一橫,麵對著站在跟前的皇後就是狠狠一撞。
‘咚!’
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郝枚忍著暈乎乎的腦袋,衝著摔倒在地上不知所措的皇後嘿嘿一笑。
“以為綁著老娘的手老子就沒有辦法了嗎?混賬是吧?那就叫你看看真正的混賬是什麼樣子的!”
話還沒落音,郝枚便不管不顧的衝上去。
皇後躺在地上,眼見著郝枚像頭瘋牛似的朝著自己撲過來,一時間竟然連尖叫都忘記了。
站在身邊的宮女也不是死人,短暫的驚愕之後,終於還是反應了過來。
郝枚的第二個目的還沒來得及得逞,便被湧來的宮女擋住了身形。
像是被八爪魚纏住的郝枚勉強站直了身子,冷笑著瞪向被人攙扶起身的皇後。
“啪!”一記遲到的耳光響起,郝枚終究還是沒能躲得過。
“你這個瘋子,你竟然傷害本宮?”皇後不敢相信,此時的驪妃已經狼狽萬分,簡直形同一條喪家之犬了,可即便是這樣,她竟然還能不管不顧的衝向自己,她是傻了嗎?
沒錯,郝枚是傻了,不光是傻了,她還癡了。
傻子,才能肆無忌憚的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管你是不是權勢滔天,管你是不是手中握著把柄!
隻要我想,就算是下地獄,也要拖著你一起!
衝上來的宮女反剪著郝枚的胳膊,她被迫彎著腰,抬頭看著皇後。
“嗬嗬,可憐,真是好可憐!你這一輩子,應該從未有一個真心對待的人吧,你把皇上控製在這裏,把自己的兒子丟在一旁,又試圖要搶別人的孩子。皇後,你身為皇後,原本應該擁有世上最珍貴的東西,可是你卻沒有,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有。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不配!你不配!”郝枚有些狼狽,發絲淩亂的耷拉在臉上,臉上,五個鮮紅的手指印赫然,但郝枚一點也不在乎。
她在笑,笑得美豔不可方物,和皇後的氣急敗壞比起來,仿佛剛剛挨打的,是皇後一般。
“混賬!本宮要殺了你,本宮要殺了你!”皇後雙眸瞪得血紅,渾身不住的顫抖。
郝枚的話,的確是徹底激怒了她。
抬手拔下頭上散亂的發簪,皇後緊緊的握著,衝著郝枚那張討人厭的笑臉就要劃過去。
卻在這時,被一把大力抓住了手腕。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誰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辦到的。
皇後轉頭看著握著自己手腕的手掌,忘了繼續用力。
郝枚睜大眼睛,看見站在自己麵前,堅韌挺拔的皇帝。
此時,他的眼中也隻有自己,郝枚癡了,也記不起他在前一秒,還躺在床上,連說話都費力。
“咳咳......”
凝固的空氣隨著撕心裂肺的咳嗽結束了。
皇上緊握著皇後的手猛地鬆了下來。
身上的力道似乎再也撐不住他龐大身軀的重量,朝著站在身旁的皇後,轟然倒去。
以皇後的力量,哪裏能夠扛得住皇帝的施壓,身子一軟,便要朝著地上摔去。
還好站在一旁的宮女動作快。
一窩蜂上前,總算是將皇上扶了起來。
皇上衝過來的身影太快,大家的注意力又都在郝枚和皇後身上,自然,就沒人看見皇上是怎麼過來的。
現在的情勢很明朗,在皇後娘娘麵前,皇上定然是弱勢的一方。
宮女們自然分得清當皇上和皇後產生衝突地時候,應該怎麼站位。
可是長久以來形成的尊卑思想是無法在短時間以內輕易改變的。
於是,當大家都看清了,皇後被皇上捏住手腕的時候,沒人敢動。
但是皇上表現出虛弱,要把皇後一起拖著摔倒的時候,人們才一股腦湧了上來,將二人齊齊扶住。
有了這一段插曲,皇後顯然已經對劃花郝枚的小臉沒有興趣了。
她揮開了扶著自己的手臂,陰沉的看著郝枚:“皇上身在危病中,都能為了你站起身來,你就是個禍害,這大夏有了你這樣的禍害,將來定要遭受大難。為了後宮的安寧,為了皇上的身子,為了大夏的將來。來人啊,把這禍頭子給本宮拖下去,剮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