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麵對他地問題,一時之間,雲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回答。

自己為什麼要開口叫住他?

明明沒有動這樣的心思,可是嘴上為啥就自作主張叫住了他?

腦中思緒還沒理清,便看見那雙夜狐一般的眼睛朝著自己看來。

勉強將腦中的思緒壓下,雲霓張了張嘴,隻得隨口問道:“你,是我父皇禦前的侍衛嗎?那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屬下適才調來沒幾天,公主不認識在下也是正常。”

“哦,這樣啊,那......沒事了,你走吧!”雲霓揮了揮手,胡亂的說著。

追風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霓凰閣。

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待到人影消失之後,雲霓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轉身坐到梳妝台前,看著自己緋紅的臉頰,一言不發。

左手不自覺地撫上右手手腕,那個地方,似乎還殘留著莫名地體溫。

原來,男子地溫度這樣高,不過是抓了自己地手腕,便能讓自己如同被暖日籠罩。

“公主,你究竟是怎麼了?臉這麼紅,該不會是被暑氣打了頭吧?”秀兒站在一邊,擔心極了。

話一說完,便轉身提了冰盆過來。

“公主,那侍衛雖然討厭,可這冰盆卻是好東西,公主你要是熱得慌,奴婢就用扇子將冷氣扇到你身上,便能涼快許多。”

見雲霓不說話,雙眼隻是盯著冰盆瞧。

秀兒連忙輕手輕腳地拿了綢扇,就著冰盆發出地冷氣,一下接著一下的,把淡淡的薄霧朝著雲霓身上扇去。

“秀兒,那追風,你覺得他是不是很討厭?”雲霓抬了頭,輕聲問道。

看著這樣的公主,秀兒著實嚇了一跳。

雙眼如剪水秋瞳,聲音如同潺潺溫泉。

這樣的公主,是秀兒這輩子也沒見過的。

“公主,你究竟是怎麼了?”秀兒蹲下身來,伸手放在了雲霓的額頭上。

語帶哭調的瞧著雲霓說:“公主,你可別嚇唬奴婢,你究竟是哪兒不舒服?是不是,剛才那個壞人傷到你了?你的手腕,現在還很痛是不是?”

“本宮沒事!”雲霓皺了眉頭,將秀兒捂在自己額頭的手打開。

“那,公主,你是不是累了?若是累了,先休息一下可好?”

“這才什麼時辰?本宮又不是豬,這個時辰休息什麼?”雲霓翻了個白眼,頭一次覺得秀兒怎麼那麼笨。

見主子不開心,秀兒更是急得抓耳撓腮。

“不想休息的話,要不然聽聽曲兒吧?公主,往日你不是最喜歡聽曲兒的嗎?要不然,奴婢將藝人們叫上來。你是想聽南府的,還是想聽淮派的?”

“行了行了,本宮什麼也不想聽,你先下去吧!”雲霓忍不住趕人了。

秀兒委屈萬分,可又實在是沒有辦法。

垂了頭,隻得乖乖的朝著殿外走去。

心裏麵嘀咕的隻有一件事,自己真是太蠢了,伺候公主這麼些年,怎麼就猜不到公主心裏想的是什麼呢?

而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雲霓,腦子裏就隻有一個身影,一雙眼睛。

時間過去好幾天了,這個症狀也沒有得到緩解。

不僅沒有緩解,反而有越演越烈的勢頭。

拓跋雲霓就不明白了,明明都在腦子裏麵告誡自己不要再想他了,可惜每回這樣一想之後,他的影子更是堅不可摧了。

天熱得時候,想到他手中提著得冰盆。

吃飯得時候,看著捏著筷子得手腕,就能呆愣半天。

甚至連看戲得時候,台上那個英姿勃發的麵孔,都能出其不意的轉變成追風的模樣。

拓跋雲霓覺得自己病了,還病的不輕。

可這種病又讓她難以啟齒,一度懷疑是不是追風在手上下了什麼毒,借由手腕傳進她的身體。

從前是聽說過茂林地帶有一種蠱毒,能夠攝人心魄,引導人的思想的。

雲霓估摸著,追風是不是就會那樣的蠱毒。

炎國太子來了這幾日,卻從未有機會見到傳說中的三公主。

明日就要離開了,於是,專程在覲見皇上的時候,提出了想要見一見三公主的要求。

原本皇上是反對的,可是郝枚覺著這樣攔著也有失禮數。

再說了,這炎國的太子著實也是不錯的。

一表人才不說,關鍵脾氣還好。

就在皇上準備阻攔的時候,郝枚先一步笑著說:“你們年輕人見麵說說話也不是什麼壞事,明日你就要離開了,今兒個是得好好得在宮裏轉轉。皇上,賢侄在這宮中不熟悉,要不然,咱們就叫霓兒來帶著賢侄走走看看。待賢侄回了炎國,倘若有人問起咱大夏,也能說得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