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婚期正式定下來的第一天開始,上官悠容就必須回到相府,等於在閨中待嫁。
至於上一回的舉行的成婚儀式,一來,在喜堂上沒有拜下最後一拜,便不算是禮成。
再加上上官悠容進宮的時候,是坐在自家的馬車上不聲不響的進了皇宮的側門。
當今世上,正兒八經的成婚哪個是走側門進府的?
更何況是皇宮大內。
所以,若要對外宣稱郝帥和上官悠容二人從未成婚,那也是說得過去的。
知道內情的人,自然會對此嗤之以鼻,但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臣民是皇上的子民。
即便是知道內情,誰又膽敢在這件事情上嘲笑皇室,抑或是嘲笑右相。
不要命了麼?
自從在皇家祠堂和郝帥共度了一夜,上官悠容就像是丟掉了心似的。
回到家裏不過需要待上十天的時間,這才過去三天,便覺得度日如年。
“香香,今兒個是第幾天了?”上官悠容趴在廂房的窗棱上,一隻胳膊撐著下巴,雙眼沒精打采的瞅著外麵的景色。
院子裏的銀杏葉子已經變黃了,秋風一過,打著轉的落進土壤裏。
叫香香的小丫頭捂嘴偷偷笑了笑,小聲調侃道:“小姐,你都問了好多遍了,今天才第三天,離您成親還有七天呢!”
“哎......還有那麼久啊!”上官悠容歎了口氣。
“小姐,你這副模樣老爺夫人看了可是會傷心的。”香香忍住笑,“特別是老爺,聽說你還要回來住十天,到了時間後,宮裏麵會以皇太子妃的規格來迎娶你。小姐,你都不知道,當這個消息傳到府裏來的時候,老爺都哭了。嘖嘖嘖,小姐,我從小在府裏長大,還從未見過老爺那樣得神情。”
“什麼神情?”上官悠容轉頭看著她。
“那個詞怎麼說來著?喜極而泣,沒錯,就是喜極而泣!”香香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才認真得點頭說道。
“小姐,老爺這段時間為了你的婚事可是擔心得頭發都白了,不過還好,結果是好的,宮裏麵也算是夠義氣了,知道前些日子委屈了小姐,這次用皇太子妃的規格來迎娶小姐,也算是對小姐你的補償。好叫天下人看看,咱們相府還是從前的相府,相爺也還是從前那個威風凜凜,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爺。”
香香一麵說,一麵自豪的仰著腦袋,仿佛吐氣揚眉的是自己一般。
上官悠容被她的樣子逗笑,一麵搖著頭說:“什麼叫做宮裏夠義氣?又不是江湖派,還說什麼義氣,你呀,跟著我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多讀點書,沒得給我丟臉。”
香香聞言,震驚的瞪著眼睛看自家小姐。
‘嗬嗬,我倒是想學,可跟在你身邊,今天氣走一個師傅,明天氣走一個師傅。我能學嗎?’
嘴上自然是不敢說的,隻能在心裏默默吐槽。
上官悠容待在屋子裏,一天一天的掰著手指頭數日子過。
可在相爺和相國夫人那兒,可是忙翻了天。
嫁妝要重新準備,喜服要一遍遍的修改。
身上戴的,送到宮裏的首飾要一件一件的過目。
不過短短十日,相國夫人竟然累瘦了整整一圈。
終於,大婚之日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