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主母原諒妾身,接納妾身。從今往後,妾身一定悉心侍奉夫君與主母。”說著,哲茗連忙朝著二人叩頭。
做妾室的做成她這樣,也是難能可貴了。
眾大臣看著眼前這一幕,除了唏噓,也不好再說什麼。
這人與人之間,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當事人都不介意了,自己還擔心個什麼勁兒呢?
敬完茶,便到了喝交杯酒的時候。
大夏風俗,交杯酒是要留在洞房裏麵喝的。
可眼下情況不一樣。
郝帥在一天之間娶了兩個女人。
這規矩自然就得要改一改。
宮女端來的托盤上,擺放著三隻精美非常的酒杯。
二金一銀。
金的兩隻,上麵分別雕刻著翱翔九天的龍與鳳凰。
而銀色的那隻,上麵雕刻的不過是一隻孔雀。
意思不言而喻!
郝帥沒等宮女動手,自己從托盤上將金色的兩隻端了起來,看了看,便把雕刻著鳳鳴九天圖案的酒杯送到上官悠容麵前。
二人拿起酒杯,雙手交握之後,都將手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哲茗緊張的看著二人的動作,直到郝帥將酒杯中的酒全都喝光時,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而看向上官悠容的眼中,卻多出了些許笑意。
二人喝下了交杯酒之後,哲茗才從托盤上取下屬於自己的那一隻酒杯。
朝著郝帥二人虛敬了一下,才一仰頭,喝盡杯中酒。
“禮成......”
隨著禮部尚書拖長音調的唱喝,三人之間的婚禮總算是結束了。
哲茗在宮女的攙扶下站起身來。
剛一起身,便撫開宮女的手,懂事的上前扶著上官悠容。
現如今她是妾,上官悠容是妻,她便得如同仆人一般,伺候在上官悠容的左右。
儀式結束,宴席便正式開始。
上官悠容和哲茗須得回到房間裏麵,不能在此見客了。
哲茗扶著上官悠容的手,緩緩地朝著殿後走去。
每走一步,哲茗臉上地笑容便加深一分。
突然,上官悠容的腳步停了下來。
哲茗的笑意更深了。
感覺到身邊的人正在往下墜,哲茗用了力氣,將她拽住。
湊近上官悠容的耳邊,輕聲說:“主母別睡,還沒到新房呢!”
“你......”上官悠容轉頭看著她,目光中除了濃濃的痛楚,還有深深的震驚。
“不是我!”哲茗笑著,看了上官悠容一眼。
上官悠容忍住劇痛,伸手想要推開攙扶著自己的哲茗,奈何哲茗的力氣實在太大,她即便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也無法撼動半分。
眼見著已經快要走出大殿了,身旁的哲茗臉上詭異的笑容卻越加深刻。
上官悠容的心頭一陣恐慌,轉頭就想要叫出聲。
可這時候,哲茗那如同地獄使者一般的聲音在耳邊幽幽響起。
“這滿朝文武都睜大眼睛瞧著呢,上一回主母的婚禮出了意外,這再來一次,嗬嗬,相府的臉麵還要是不要?”
不得不說,哲茗的一句話的確讓上官悠容猶豫了。
是啊,父親為了自己的婚事已經操碎了心,難不成這次還要讓他擔心嗎?
可是,肚子裏麵翻江倒海的疼讓上官悠容受不住,她忍不了,就好像有一雙手,在她的肚子裏麵要將肚子撕破似的。
“啊......”
上官悠容的痛呼聲還沒來得及發出,便被哲茗使勁兒地捂住了嘴巴。
“別叫!很快的,相信我,很快就沒事了!”
哲茗詭笑著湊近上官悠容,卻在下一秒,聽見身後尖叫吵鬧聲不斷傳來。
急匆匆回頭,卻見著原本應該其樂融融的畫麵變得呼天搶地。
“天哪,快來人,找太醫,快找太醫!”
混亂中,有聲音大喊。
“二殿下,二殿下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說什麼呢?這人都倒下去了,還能叫沒事嗎?趕緊的叫太醫!”
哲茗站在大殿門口,一時間臉上的血色褪盡。
他不是喝了解藥了嗎?
鬆開拽住上官悠容的手,哲茗轉身就要往回跑。
可就在她剛跑出兩步之後,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便從小腹中傳來。
“嘭!”哲茗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