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天意呀！原來一切都在冥冥中早已注定。為了控製藥的劑量，讓你們不會當場發作，你的那杯酒裏麵，我的確沒有下毒。所以，哲茗死了是不是？隻有她一個人死了是不是？哈哈哈，原來到最終笑話竟是我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計劃好了，所有的惡事都做下了，可是，鬧了半天，我不過是在自欺欺人，還賠上了我兒子的一條性命。”
惠妃低垂著眼眸，不舍的看著拓跋雲玉。
伸手輕輕的撫在他的頭頂，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期盼地望著皇上。
“皇上，臣妾做了這麼多的壞事，是罪該萬死。臣妾不會為自己求情，可是，即便是臣妾犯下了再多的錯，玉兒是無辜的。臣妾不怕死，卻隻有這一個心願，求你饒了玉兒好嗎？從頭到尾，玉兒什麼都不知情，在他心裏，你還是那個讓他仰仗的好父親，皇後娘娘，還是那個溫柔賢淑的嫡母。求你了，皇上，皇後娘娘你們就饒了玉兒吧，你們想要知道什麼，隻要是臣妾所知道的，臣妾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為了換取玉兒一條性命。”
一麵說，一麵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直到此時，惠妃才終於展現出她軟弱的一麵。
原來，惡毒如斯，也會舍命護著自己的孩子。
皇上終究是不忍心傷害拓跋雲玉的，畢竟是自己的骨血。
轉頭看著郝枚，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似乎感受到了皇上的目光，郝枚，回過頭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不過是一個眼神，便見到皇上臉上的神情放鬆了下來，嘴角，竟然也帶上了淡淡的笑。
惠妃嫉妒的看著這一幕，看著二人默契十足。不由得在心裏想到，或許這就是皇上會寵愛她的原因，自己和皇上，怕是永遠都不會有這樣的默契吧。
“玉兒究竟有沒有參與其中，朕自然會查，若是他真的清白，朕會給他一個安身立命的去處。”皇上將雙手背在身後，僅僅是隨口一說，也顯得氣度不凡。
惠妃點了點頭，她心中很明白自己能做的也僅僅隻是這樣了。
這些事情，玉兒究竟參與了多少，他們怕是早晚能夠查得出來。
現在能做的，也隻是盡量為孩子爭取多一點的生存機會。
“好了，我要說的說完了。還有什麼問題，你們盡管問吧，隻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老老實實的回答。”惠妃端坐在地上，像一個入定的高僧一般平靜，早已經失去了從前的鬥誌。
“好，那我問你，哲茗是不是你派來潛伏在我身邊的？”郝帥皺著眉，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實在太過重要，他幾乎想也不想，便問了出口。
惠妃搖搖頭，一臉平靜的看著郝帥。
“哲茗是北地的女子，我想這點你一定也知道。雖然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挺有能力的，可是在這帝京之中，我的手還伸不到那麼長。”
“不是你安排的？那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可千萬別說是進宮之後才認識的，如果沒有你的幫助，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進得了宮？”
郝帥蹲了下來，就蹲在惠妃的正對麵，雙眼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想要知道她究竟有沒有欺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