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悠容警惕的盯著他,出於女孩子敏銳的直覺,她總覺得這個掌櫃的不是什麼好人。

厭惡的瞪著他,上官悠容開了口。

“你站住,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張銀票是從哪兒得來的嗎?”

“嗬嗬,這麼大的麵額,就算是不用想,我也知道。咱們這兒的有錢人就那麼幾個,隻要挨個兒問一問,答案不就出來了嗎?”掌櫃嘿嘿笑一笑,腳下不停,朝著上官悠容靠近。

“喂,你別過來了,我警告你啊,我可不是好惹的......”

若說剛才的狀況,她還能夠冷靜以對,可現在,便有些心慌了。

這掌櫃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餓狼看著小羊羔似的。

上官悠容的身子往後縮了縮,卻又不小心撞在身後男人的懷裏。

“喲,小姑娘這是幹啥?迫不及待了?哈哈哈......”

笑聲還沒落音,便戛然而止在空氣裏。

男人尷尬的看著自家主子陰冷的朝著自己投來的視線,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那個,掌櫃的,我就是隨便說說的,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嗬嗬......”

掌櫃沒有再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現在對他而言,比較重要的,還是近在眼前的上官悠容。

“小姑娘,說說吧,家住哪兒?有幾口人?為什麼會走上這樣的道路?你偷的銀票,究竟是誰家的?你又有什麼本事偷到的?老老實實的,都交代出來,要不然,我現在就拉你去報官。”

上官悠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隨即剛張了嘴想要說話,卻又聽見掌櫃的令人厭惡的聲音。

“不過你要是不說也不要緊,反正那銀票在我的手上,想要找失主也不是什麼難事,大不了我麻煩一點,費些力氣。找到人家把錢還給人家。你是個好姑娘,年紀輕輕怎麼就不學好呢?哎,若是這一輩子都待在那暗無天日的大牢裏,這一輩子可就毀了。”掌櫃一臉虛假的憐憫,意味深長的看著上官悠容。

上官悠容雖然嫁過人了,但畢竟是新婚,心裏還是小女兒家的心態。

突然麵對郝帥以外的男人對自己說這樣的話,一時間,鬧得個滿臉通紅。

即便臉上的髒汙都擋不住。

掌櫃一瞧,心裏更是歡喜,伸手便要搭在上官悠容的肩膀上。

“我跟你說......啊!”

油嘴滑舌的話剛一出口,滿心歡喜的掌櫃隻覺得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痛襲擊了伸出去的胳膊。

脫口而出的慘叫讓所有人都驚呆了,一個個的愣在原地,直到掌櫃倒地,胳膊上的鮮血瘋狂的湧了出來。

“啊!啊!”掌櫃在地上不住的打滾,原本一張油膩的胖臉看上去有些扭曲。

“本宮的女人你也敢碰,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孤冷的聲音似乎從天外傳來一般。

上官悠容低垂的腦袋猛地抬了起來。

那是......

身著鎧甲,手拿長劍的士兵們從店外迅速衝了進來,一個接著一個。

訓練有素他們分成了兩排,挺胸抬頭站在錢莊的中央。

中間留出了一條路,看樣子,是在等待著某個大人物的到來。

上官悠容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

狼狽?羞愧?還是期待。

真的是他嗎?他來救自己了?

他什麼時候知道自己來了北地的?難不成,是一路上都知道?

還是說,是剛剛才知道了自己的消息,便匆匆來找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