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看看。”
主子的想法,奴婢們總是猜不到的。
剛才不是還在找人嗎?怎麼一轉眼,就想要去賞花?
難不成,看上去不苟言笑的太子殿下也喜歡花朵?
侍女心裏麵泛著嘀咕,可腳下卻不敢耽擱,連忙站起身來,領著郝帥朝著後院走去。
五彩繽紛的花朵還在散發著迷人的香氣,郝帥一行人站在道路的盡頭,一個個的都睜大了眼睛。
大家都是府裏的人,即便有不是的,也常常在府內走動,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麵了?
而這其中,最最最重要的,是連郝帥這個主人都不知道這一處場景的存在。
這就很詭異了。
郝帥沉著臉,一步一步的走在花徑之上。
地上有些腳印,紛繁複雜。
郝帥有些抑製不住自己狂跳的心,他幾乎可以肯定,上官悠容的消失和這兒有關。
這突如其來的花朵實在令人費解,若不是府內有自作主張的人,那便是所有的人都在做白日夢了。
有可能所有人在同樣的時間做同樣的夢嗎?
顯然不可能!
所以,郝帥更願意相信,這樣的事情是府裏麵的人所為。
做了事情卻不露聲色,顯然,那人別有目的。
而那個目的,現在看來,八成就是上官悠容了。
郝帥沒想到,自己的府中竟然有奸細,有叛徒。
能夠這麼了解府中的情況,又有如此心機的,郝帥幾乎都不用想,便能猜到那個人是誰。
他抓了悠容是要幹什麼?
有什麼目的?
是要用來威脅自己,還是威脅右相?
又或者,二者皆是。
那麼他會傷害悠容嗎?
若是按他往常小心謹慎的性子,定然不會對悠容做出過分的事情。
可是現在的拓跋雲夜幾乎已經瘋了,從他離開軍營的那一刻,他便已經瘋了。
一個瘋子會做出什麼事情,郝帥壓根就不敢想。
有了一點線索,心卻更是焦急。
郝帥在沉默中猛地轉頭,盯著副手。
“殿下......”副手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愣了半秒之後,才試探著喊出聲。
“傳令下去,全城搜捕拓跋雲夜!”
“四殿下?”副手眉心一跳,驚訝的看著郝帥。
“愣著幹什麼?聽不懂我說的話?”郝帥冷聲說道。
“不敢不敢,屬下這就去。”副手朝著郝帥行了禮,抓捕四皇子這樣的事情非同小可,副手必須親自去安排才放心。
“都愣著幹什麼,都退下。”郝帥沒好氣的衝著站在身邊的人說。
現在的她,隻覺得心頭有一把烈火在燒,或許在看見上官悠容之前,胸中的那一把火,誰來都澆不滅。
北地的天亮得很早,上官悠容從小在帝京長大,再加上連日以來得疲倦,難得能好好睡一覺,當然不願意早早醒來。
將頭埋在滿是花香得被褥裏,嘴角揚起滿足得笑。
身後一隻強有力得胳膊從腰間繞了過來,稍稍一用力,就讓她光滑的背脊貼近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上官悠容紅了臉頰,“你,你怎麼還不起身?”
“嗬嗬,怎麼?你舍不得為夫?”枕邊的聲音響起,慵懶,陰冷。
“哪有......”上官悠容嬌羞一呢喃,可話剛出口,便硬生生得斷在空氣中。
這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