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上官悠容尖叫一聲,整個人,毫無遮攔的出現在眾人麵前。

雖然當主子的被底下伺候穿衣裳的侍女看過身子,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身在熏貴之家的上官悠容,也是被人伺候著穿衣長大的。

可那是自己一直伺候在身邊的侍女,跟現在這樣的情況,怎麼能夠相提並論?

更何況這裏還有一個大惡魔,拓跋雲夜,他的那一雙眼睛,正在如同蛇蠍一般爬上自己的身子。

“你別看,你別看啊!”上官悠容幾乎要瘋掉了,她恨不得能夠挖了對方的眼睛。

可是在這一刻,她幾乎什麼也做不了。

從前的刁蠻任性,從前整個天底下的人都會讓著自己,遷就自己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

上官悠容隻覺得腦子裏麵嗡嗡作響,心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狠狠砸過一般。

她死命的往後躲,死命的搖著頭,疼痛欲裂的喉嚨一甜,猛地吐出一口濃得發腥的粘稠血液。

霎那間,眼前一片黑暗,上官悠容無意識的仰了腦袋,隨後,像是被抽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氣一般,輕飄飄的倒在了被子上。

“這就暈了?嗬,真是沒用!”拓跋雲夜冷笑一聲,癟了癟嘴。

隨後伸出手指,從身邊的枕頭處勾過來一件繡著鴛鴦戲水的紅肚兜。

隨意一丟,便丟在了侍女麵前的地上。

“把這個送給郝帥,我倒要看看,他不是在找我嗎?,權當我這個哥哥送給他的見麵禮吧!”

侍女應了聲“是”便手腳麻利的伺候拓跋雲夜起身。

而此時躺倒在床上的上官悠容,卻被人如同破布一般,隨便的丟棄了。

蠻夷和大夏之間,常有使者互通消息。

當蠻夷的使者來到郝帥府前遞上拜帖的時候,府中的下人連通報都沒有,便直接把人領了進去。

“殿下,蠻夷的使者來了,是否現在見他?”

“帶他進來。”郝帥沉聲回答。

“尊貴的大夏太子,微臣聽說殿下今日榮登太子之位,實在是可喜可賀,微臣的主上備下了薄禮,還望殿下收下才是。”使者雙手捧著一個朱紅色的木質錦盒,規規矩矩的站在郝帥的跟前。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即便現在大夏和蠻夷的邊界時不時的會有小型的摩擦發生,但使者在中間的地位,卻是超然的。

不管怎麼樣,兩邊都不會做出太過分的舉動。

郝帥在軍中多年,自然深諳其中道理。

給站在身旁的副手一個眼神,後者明了的點點頭,上前兩步,收下了使者手上的木盒子。

“日前我大夏有一賊子出逃,不知道是否逃往貴國了?”郝帥冷冷的盯著他,沉聲問道。

“太子殿下說的是什麼人?在下可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話,一定會告訴殿下的。”使者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回答。

“是嗎?隻怕貴國就算是不承認也沒有用。拓跋雲夜乃我大夏四皇子,回去問問你的主子,當真要收留他?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要把整個蠻夷置身在危險之中?他可不是一般的人,大夏不會放任他流落在外麵,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倘若他不乖乖的把拓跋雲夜交出來,那麼,便等著大夏的十萬強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