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空氣凝固在半空中。
使者心驚膽戰的看著沉默不語的郝帥,更是覺得手腳發軟。
“殿,殿下,若是沒什麼事......”
“她在你們手中!”郝帥睜開了眼,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啥?”使者不明所以,這大夏的太子是在打什麼啞謎嗎?
“嗬嗬,膽挺大!”來自煉獄深處的笑停留在唇邊。
副手轉頭看著郝帥,跟著他這麼多年了,從未見過他的臉上出現過這麼可怖的神情。
這是存心不讓人活了?
副手憋著呼吸,讓自己盡量不發出一丁點聲響。
轉眼看向郝帥手中,心裏麵一下子清明不少。
那個肚兜是......
連忙轉開眼睛,再也不敢看那一抹鮮紅。
“殺了他!”郝帥輕啟嘴唇,聲音變得虛無又飄渺。
“啊?殿下,這,他是來使!”
副手不打算在這個時候跟郝帥唱反調的,可來使的身份重要,若是貿貿然的殺掉了來使,恐怕會引起兩國交戰。
除了副手,使者顯然也聽見了郝帥的話。
一時間,即便巧舌如簧的他也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恐懼蔓延在他的心裏,他張了張嘴,卻隻能把希望的目光放到副手身上。
“我說,殺了他!”郝帥轉過頭,篤定又森寒的看著副手。
副手從未見過郝帥這般模樣,就像是決定了與整個天下背離一般。
知道他不會改變主意了,副手咬了咬牙,伸手放到了刀柄上。
“是!屬下,遵命!”副手艱難的說出這五個字。
這五個字,代表著即將掀開的兩國大戰。
為了一個女子,自家殿下不惜拿整個國家作為兵器。
而自己作為他的臣子,理應無條件的服從他的命令,即便知道,這一刀下去,換來的會是熊熊戰火。
一步一步的踏下台階,副手板著臉朝著使者走去。
使者哆哆嗦嗦的往後退著,麵對泛著寒光的尖刀,總算是找到自己的聲音。
“不,我是來使,你們不可以殺我,我代表的是整個國家,我代表的是......你們要是動手,你們會後悔的,你們會為此付出代價......”
容不得他把話說完了。
副手的尖刀染上了一朵豔麗的紅,就如同郝帥手中之物。
使者瞪著雙眼,張大了嘴巴。
從喉嚨處發出殘破的音節:“呃......後悔的......”
破碎的音節,隨著他倒地的身子一同湮滅。
郝帥平靜的將火紅的肚兜塞回木盒裏,緊接著,從懷中拿出一塊金燦燦的手牌。
“虎符?”副手雙眼一縮,不由得失聲。
“詔令所有北地將士,準備戰鬥!”
“殿下......”
“今天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罷了,既如此,知道多說也沒用,副手點點頭,領了郝帥的命,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自己造下的孽,自己需得承擔。
他小小蠻夷,如此不把大夏放在眼中,若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都能忍氣吞聲,那也的確不是大丈夫所為。
一麵走著,一麵想起初見上官悠容時的情景。
那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藏在破破爛爛的黑衣之下,髒兮兮的小臉上,掛著的卻是初升的太陽一般光芒萬丈的笑容。
可是那樣美好的一個小丫頭,卻慘遭蠻夷的毒手。
副手幾乎能夠體會郝帥的心情,就算是他,也覺得一股子悶火憋在胸口無處釋放,更何況和上官悠容已經成親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