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參與到大陣中去,可隨著師父的一聲行咒的落下,那情景還是讓我終身難忘,數十個道士齊齊行咒,齊踏步罡,引來烏雲,吹來山風,數十人一起衣襟飛舞,這是何等壯觀的景象?
怕是此次以後,國家再難得出動如此多的部門道家之人一起參加一個行動了吧?就算有,也再難看見如此多的道家之人一起主持一個大陣的恢弘氣勢了吧?
我看得心馳神往,恨不得自己也是其中一員,無奈年紀太輕,功力淺薄,沒有資格參與到這一次的行動中,成為主持那最高規模的雷陣,十方萬雷陣中的一員。【網//
月亮被烏雲遮蓋住了臉龐,寂靜的山林開始刮起‘嗚嗚’的大風,在大風中,所有道家之人的咒言整齊劃一,在山穀中回『蕩』,襯托的山穀中醜陋的蟲人,蟲子與老妖就如同宵小一般,不值一提。
那些母蟲在這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中,已經徹底的清醒了過來,又發出了我曾在苗寨中夜夜都聽見的嘶鳴聲,原本曾讓我覺得氣勢十足的嘶鳴聲,此刻在我道家人浩然的行咒聲下,已經不值一提。
母蟲的清醒意味著蟲人的有了組織,果然,蟲人們一個一個行動了,用著怪異的姿勢朝著我們這片山坡狂撲而來,它們原本身子就輕,行動自然也就很快,讓我曾經覺得它們是橡膠人。
此刻,它們在母蟲的鼓動下,竟然更快了三分,轉眼間紛紛就要衝上山坡。
這個時候,慧大爺站了起來,迎著冬夜獵獵的冷風,一把扯下了僧袍,喝到:“道家之人布陣引雷,我們佛家之人又豈能落於人後,走吧,隨我下去戰個痛快。”
慧大爺的一聲呼喊,隊伍裏十來個佛家僧人全部站了出來,包括那個讓人感覺風清雲遠的覺遠大師也是向前邁了一步,脫下了洗得灰白的僧袍,『露』出了一身短裝,表明態度。
虎吼了一聲,慧大爺率先衝了下去,麵對撲麵而來的蟲人,一拳就揍飛了一個,接著就是十幾個人佛家之人,要論身手,這些修行有道的佛家之人,個個都是隱藏的高手啊。
我看得眼眶一熱,心中忍不住想到,這個肌肉男慧大爺,自從展『露』了肌肉以後,是扯衣服扯上了癮,可是我喜歡!他那番話說的我也熱血,站起來,扔下了上衣,也跟隨著衝了下去。
男兒就當如此戰鬥!
我衝了下去,跟隨又有好些沒有主持大陣的人跟著衝了來,隻要是覺得手上有幾手功夫的,有誰還坐得住?
“哎,在外麵,我至少還是師兄,你怎麽著也得讓我衝前麵啊!”跟我說話的是承心哥,此刻風吹『亂』了他的頭髮,他一邊和我說話,一邊還忙不迭的忙著撥弄一下。
我們身前衝來了一隻蟲人,我一下撞開了那隻蟲人,無奈的對承心哥說到:“你不覺得『亂』發飛揚的樣子也很帥嗎?”
承心哥在我旁邊,也一個肘子砸向了另外一隻衝來的蟲人,擺了一個很帥的收手式,然後若有所思的說到:“也是,『亂』發飛揚的樣子也很帥啊。”
我無語了,專心的投入了和蟲人的戰鬥。
在我們背後,是那恢弘的行咒聲音,在我們身邊是一群熱血的戰友,在我們身前不遠處的山穀,那幾隻母蟲焦躁無比,看樣子是想要努力的飛起來。
我記得師父說過的話,它們的行動快若閃電,軀殼幾乎刀槍不入,還有變態的再生能力,而觸碰之人無一不會被吸幹壽命,要是飛起來就糟糕了啊,我隻希望大陣能在蟲子飛起來之前,就正式的啟動。
那個大肚子老妖怪還在跪拜,怪異的祈禱著,這讓我想起了高寧,師父說的會和這個老妖怪變成一樣的高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