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肉最終沒請茶老板的女兒去銀杏吃飯,倒是打電話約了安宇在銀杏酒樓見麵,掛了電話,酥肉對我說到:“批娃娃大下午的就在麼五一條街找女大學生了,總有一天他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我讓他定了個銀杏的包間,今天晚上他請客。”
麼五一條街是在本市出了名的紅燈區,之所以出名是因為出台的女孩子基本上在地的女大學生,價錢一般在150,所以就叫麼五一條街。
我和酥肉一般是不會去那裏廝混的,酥肉肯定是不敢,因為家有劉春燕。至於我,可能和清高無關,也和虛偽無關,不願意就是不願意。
或許,心一直有了一個如雪,也就把很多事情都看淡了。
歲月,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它能衝淡很多傷口,思念,感情,可也能沉澱很多東西,讓那些東西在心裏發酵,越發的醇厚濃鬱!
就如那麽多年了,我越發的思念師父,對如雪的感情也是越發的放不下了,此生不能再愛,想著或許有些悲涼。
想到這裏,我不禁有些愣神,酥肉在旁邊喊到:“三娃兒,喂..又在想啥子喃?”
我一下回過神來,笑著說到:“沒想什麽,走吧。”
酥肉拿出他那寶馬車的鑰匙,對我說到:“開我的車去?”
“算了,我不習慣,就開我的車吧。”99年,寶馬車絕對是有錢人的標誌,我個人很不習慣開著寶馬時,人們的目光與態度,這讓酥肉一度認為我是個怪人,竟然會不習慣社會地位。
而在我自己看來,或者是與我有些孤僻,封閉的性格有關。
麵對我的拒絕,酥肉無奈的收了鑰匙,說到:“好好,就開你那輛桑塔納,總有一天我要給你弄來報廢了,然後給你換輛寶馬,看你以後開車還是走路。”
我心一暖,微微一笑,這小子發財以後,總是恨不得把我的生活也變得高質量起來,這份兄弟情誼我怎麽可能體會不到?一把攬過酥肉,我說到:“快走吧,不要囉嗦了,不是說好去銀杏吃安宇那小子一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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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酥肉趕到銀杏時,安宇還沒有到,酥肉也不客氣,問清楚了安宇所定的包間,然後坐進去,就大大咧咧的開始點菜,我最愛吃的蛋黃焗蟹,他要了兩份,上好的瀘州老窖,他點了兩瓶,沒辦法,我們不愛茅台,也不愛五糧液,獨獨就喜歡上了年份的老窖酒。
“三娃兒,吃,別替那小子省錢,他的錢不過也是拿來禍害姑娘的。”菜上好後,酥肉就夾了一個很大的蟹鉗給我,半分沒有等待安宇的意思。
我也沒拒絕,埋頭就開始吃起來。
走入社會,我也才知道人的無奈在哪裏,人情,現實就像一張一樣,會把你牢牢實實的起來,做你不願意做的事,陪你不願意陪的人。
修者,也不可能與這滾滾紅塵之外,隻因為修行沒到一定的程度,你總需要大量的錢來支撐修行,這樣回想起來,我和師父在竹林小築的日子,倒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了,這還仰仗於師祖大量的遺留。
原本我也可以利用師父給我留下來的東西,不沾染這些事情,瀟灑的生活,隨著年齡和見識的增長,我早就已經知道了師父留下來的東西的價值,就說我手腕上這一竄奇楠沉,毫不誇張的說,就可以換一套上好的房子。
但我舍不得,這些東西我一樣都舍不得動,所以我隻能去麵對這個社會,選擇性的做一些事情,我深知,不是什麽錢都可以賺,也不是什麽人都值得我去為他化解什麽,人總要有自己的底線。
而那安宇這個人,遊離在我底線的邊緣,還不算破了我的底線。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安宇終於到了,他個子不算高,卻是瘦的離譜,長得算是斯,但臉色白泛青,眼袋很重,還有淡淡的黑眼圈,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