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被塞進糯米的帕泰爾仿佛很痛苦,用仿佛二字是因為我已經具體的看不見,聽不見它痛苦的表現了,因為到此為止,它已經七竅被封,從表麵上已經看不出來什麽,而封印的力量製止了它的掙紮,隻不過它的靈魂比一般僵屍強大太多,痛苦的情緒竟能影響到我,讓我感受到一點兒。
可是我卻沒有空去管它痛苦與否,因為我也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它的力量太大,我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也漸漸的快不能阻止,放入它口中的手被卡在那裏,到如今強行扯出來,我不能保證經過牙齒的時候,不被咬住,或者劃破我的手套,然後劃破我的皮膚。
被僵屍咬一口,絕對不是什麽好玩的事兒,人的牙齒都有微毒,更別說僵屍的牙齒,我絲毫不會懷疑帕泰爾屍毒的厲害!
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我隻能大喊了一聲:“陶柏!來幫我!”
陶柏的陽氣旺盛,對僵屍應該有一點兒克製的作用,但同樣隻要是活人都有生人氣,接觸越多,帕泰爾起屍的時刻,就會越加的厲害,叫陶柏來幫忙已經是我萬般無奈的選擇。
聽見我的叫喊,陶柏應了一聲,幾乎是小跑著衝了過來,然後就看見我的手被卡在帕泰爾嘴裏的場景,他很震驚,估計也是被帕泰爾的形象嚇了一跳,忍不住說了一句:“承一哥,它...”
“來不及解釋了,先幫我一起掰開它的嘴。”我大喊到。
陶柏也不敢怠慢,皺著眉頭,忍住這棺材內讓人惡心的氣味,用手捏住了帕泰爾的下顎,同時也摁住了它的下巴,開始使勁的掰開它的嘴。
我敏感的注意到陶柏的手接觸到帕泰爾的瞬間,帕泰爾仿佛非常的抗拒,於此同時,陶柏的神色也異常的難看,我也能感覺到陶柏對帕泰爾的極端抗拒,極陽極陰的碰撞就是如此,但說起來也是帕泰爾得了便宜,再次接觸到了旺盛的生人氣,我發現它皮膚的血色更加的濃重,原本像幹涸了的鮮血的暗褐色皮膚,竟然隱隱泛起了微紅,身體竟然能再次微微的掙紮。
“承一哥,它...”陶柏明顯也有些畏懼,畢竟麵對怪異的屍體,它還有‘活’著的跡象,就算任何人也不能保持淡定,即便是有心理準備。
我卻咬著牙,陶柏的力氣很大,總算和我一起把帕泰爾的嘴掰開了那麽一些,就是現在....我終於一下子扯出了自己手,戴在手上的手套卻滑稽的掛在了帕泰爾的牙齒上,塞在了它的嘴裏。
我滿頭的冷汗,坐在棺材的旁邊大口的喘氣,這才對陶柏說到:“它雖然沒有起屍,但它和別的僵屍不一樣,沒起屍就是‘沉眠’的狀態!它是活著的,知道嗎?”
陶柏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隻因為棺材中的帕泰爾接觸了新的生人氣,全身都在微微的顫抖,被塞著手套的嘴角竟然微微的向上勾起,很輕微,卻真的很明顯,像是在詭異的笑。
“別看了,你先過去吧。”我低聲對陶柏說了一句,陶柏在這裏呆的越久,帕泰爾接觸的他的生人氣也就越多,這不是什麽好事兒。
陶柏擔心的看了我一眼,但到底蒼白著一張臉回去了,因為距離的關係,在圈內的人隻知道我在棺材邊上搗鼓,並不知道我具體的在做什麽,但陶柏回去明顯的告訴了大家,大家看向我的目光也充滿了擔心,同時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但我卻懶得理會這些,重新拿出一雙手套戴上,然後拿起了我事先準備好的符,繼續封屍。
和電視電影上的不同,用符封屍,主要是封住僵屍的口鼻處,而不是貼在額頭上什麽的,像帕泰爾這種情況,七竅都得想辦法封住,但隨著第一張符的落下,我就沉重的發現了一個事實...這些符根本就封不住帕泰爾。
一接觸到帕泰爾的身體,符上麵的符文就變得黯淡,意思也就是說變成了一張沒有作用的符,勉強貼上去也沒有任何的效果。
我不甘心的又試了好幾次,每一次都沒有任何的驚喜出現,我看著棺材中帕泰爾還在顫抖的屍體,知道這一招沒用了,估計對於帕泰爾這種特殊的僵屍,也隻有經過強尼大爺特別處理的血色糯米才有用吧?如果是符的話,估計要更高等級的,但封僵屍的符是一種特別的符,不要說更高的等級,再高一個等級也是我能力範圍之外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