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在黃土下的窯洞,比我想象的要幹淨舒適溫暖,房間裏遺留著不知是屬於誰,哪戶人家的生活用品,沒有具體的線索,平常的用品,隻有一件被遺留的藍色碎花外套泛著白,留著時光的印記,像是在訴說著什麽。
我住在所謂的聖村已經三天了,單獨的一個窯洞,很明顯這裏以前是有‘主人’的,隻是不知道去了哪兒,如今成了囚禁我的‘牢籠’。
在門口有一個院子,那是我可以自由活動的地方,在這個下午的時分,我蹲在牆根兒曬太陽,叼著一根煙,慵懶的似乎在昏昏欲睡,其實心裏卻一直異常的活躍,在思考著這裏的一切。
因為,我覺得這應該不是真正的‘聖村’,反而更像是一個監牢,在這裏生活的人,都過著類似於牢獄裏的生活。
從被帶進來的第一天開始,我和我的夥伴們就被彼此分隔了,既然這裏叫一個村,麵積也就不算小,總之我不知道他們住哪個窯洞,他們也不知道我住哪個窯洞。
不過,也不是絕對不可以見麵,見麵的時間隻能固定在早中午三頓飯的時間,我們必須安靜的吃飯,彼此之間根本談不上什麽交談。
接下來的時間,在上午會被無限的‘洗腦’,信奉這裏的‘神’無所不能,然後會教導一套古怪的法子來鍛煉自身,其實我一眼就看穿這是根據道家常用的健身拳改編的,在其它的地方似是而非,關鍵的地方還是有用,常年堅持鍛煉,也有作用。卻變成了神的功勞。
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麽會要求我們鍛煉身體,但卻明白另外一件兒古怪的事情,那就是每天必須專心致誌的拜神一個小時,這應該不僅僅是虔誠的原因,而是一個比較簡單的道理,當一個人被‘洗腦’之後,越是專注於一件事情,靈魂越是‘純淨’,這個‘純淨’並不是指望高尚,純潔就像一片黑色,那也是純淨的。
這樣做專注的靈魂,意誌集中,靈魂力也會強大一些,就像某些宗教的‘狂信徒’。
這個事情比用那古怪的法子鍛煉身體更加的重要,總之是每天的重中之重,每次去那所謂的‘參拜’室,總會有一個核心人物來守著,這個核心人物的稱呼很有趣——村幹部。
嗬,村幹部,那就姑且叫做幹部吧,其實每次那戴著神秘麵具的村幹部出現時,我都能很敏銳的感覺是一個修者,倒不一定就是道家人,總之和我們初入村時,發生的事情聯係起來,這裏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能掌控的天地。
或者,那個老道是村長?
想到這裏,我吐出了一口煙霧,眼睛幾乎快要合上了,在外人的眼裏,我這個樣子就像是在陽光下已經舒服的要睡著了,完全沒有任何的防備巡村的幾個村委滿意的看了我一眼,就轉身離去了。
我就像沒有看到他們一般,繼續理順著自己的思路。
因為每次的參拜都村幹部的存在,就連我也不敢弄虛作假,必須全身心的投入,隻在內心保持一絲清明,盡量不被那種虔誠所‘洗腦’,其實隻要有修者在,這種事情也沒有辦法作假,全身心的虔誠的參拜其實就類似於存思了,一個人進入那種狀態以後,所散發出來的氣場和假裝的是不一樣的,這個區別就算沒有修者去仔細感應你的氣場,平常人恐怕光憑眼睛也能看出一二來。
何況,所謂的村幹部還有辦法分清楚,你內心集中的意誌是不是對著他們所謂的神?這倒有些古怪所以,我在內心保持著一絲清明,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長此以往,難道我也會被洗腦成為這個‘神’的狂信徒嗎?顯然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三天隻是為了蟄伏觀察,或許會進行更長的時間但我一定會有所行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