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謹言本來也覺得安心了,聽小家夥這麼一說,反而又覺得有些尷尬。如釋重負表現得如此明顯,說得她好像真的有多擔心似的。
老太太現在心情倍兒好,也樂得站出來幫她圓場,“我瞧著你媽媽可不是那麼膽小的人,是你想太多,還是你爸爸把我說得太不講理讓你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擔心?”
小家夥當然不會傻到把老爸拖下水,“嘿嘿,是我杞人憂天。”
“呀,真了不得,這麼小就會用成語了?”不僅會用,而且還用得恰到好處,這聰明勁,比他老爸當年還厲害!
“都是媽媽教的好。”這一功,小家夥也是毫不吝嗇地讓給了媽媽。
小家夥打小和媽媽相依為命,心裏向著她是再自然不過的事,這個理老太太還是懂的,“好,她是頭等功臣,我們都記著呢,你想替她要什麼好處,盡管開口。”
“我什麼都不缺,也沒想過要什麼好處。”雖然老太太很有誠意,而且也絕對有能力滿足她提出的任何要求,但這些事夏謹言是真的從來沒想過。
“你是什麼都不缺,但睿睿缺一個完整的家。”終於說到正題,這事要正式進入逼婚進行時了?
這話雖然聽著有點狠,但因為老太太是笑著說的,夏謹言也沒有表現出特別的緊張,“既然帶睿睿來見您和爺爺,我心裏也再沒其他顧慮,一切全憑您和爺爺做主。”老太太早就認準了她這個孫媳婦,現在有了睿睿,更是迫不及待,她可不敢再不配合。
老太太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將話題轉向了自家孫子,“聽你爺爺說這一趟回來還有很多公事要處理,要是顧不過來可千萬別勉強,家裏閑人多,需要幫忙張羅的,隻管開口。”
喬家長孫大婚,別說全程轟動,陣勢肯定不會小,即便喬靳辰沒有公事所擾,一個人恐怕也很難操辦周全,最後還是得靠家裏的長輩費心出力。
“孩子都已經這麼大了,我不想辦得太隆重。”雖說夏家那邊的各種蠢蠢欲動已經暫時壓了下來,但難保不會有人再興風作浪,為了給謹言母子倆最好的保護,婚禮的形式喬靳辰並不怎麼在乎。
“誰說有了孩子就不能隆重辦婚禮?我們家可沒這一套迂腐陳舊的觀念。”這年頭先孕後婚的多了去,計較這些無關痛癢的閑言碎語實在沒必要。
喬靳辰還在猶豫要不要趁此機會把謹言的身世向二老坦白,卻不想,老爺子居然主動站出來幫腔,“他說不想辦得太隆重自有他的考慮,你就不要太費心摻和。現在孫媳婦和重孫都有了,你還有想求什麼?”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靳辰畢竟是我們家的長孫,他的婚事可是這一輩第一次辦喜事,怎麼能馬虎了事。就算他不在乎,也不能讓謹言受委屈不是。”說到底,老太太還是有點好麵子,而是是真心疼惜這個大小就失去雙親的長孫,所以才想著隻要和他有關的事都要做到盡善盡美。
“我沒關係,結婚最重要的是兩個人能以真誠的心對待彼此,安安樂樂地過好以後的每一天,至於婚禮是否隆重,不過是個形式而已,那一天過了,又有多少人能記得。”即便喬家二老再沒迂腐陳舊的門第觀念,夏謹言還是很擔心自己的特別身份會引出一些不好聽的閑言碎語,即便是夏明義始亂終棄在先,也改變不了她是沒名沒分的私生女這個殘酷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