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信,你,你可以問問棉棉,是不是靖國公將人帶走的?”
衛棉棉轉眼有些傻眼的看著蜀風,卻隻覺得肩頭有些刺痛,使得她忙不是迭的點著頭:“對,他沒騙你,是真的被靖國公帶回去的。”
“那我現在就去見她。”
“不行!”
“為什麼?你剛剛不是還說菱兒隻是被靖國公帶回去了嗎?那我去見她又有何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你先回戰王府養傷,你沒看到竹夜為了你的事情日夜奔波嗎?這次若不是他危機時刻帶著戰王府與靖國公府的人衝進來,你根本就已經沒了活路了。”
竹夜?他知道當初自行進入禹王府是事情,就已經讓那小子焦頭爛額了,雖說是有點兒對不住他,但是菱兒……
“你真的不能去,眼下靖國公正在氣頭上,你想想看,他的寶貝女兒傷成了那個樣子,別說他對禹王的怒氣,就是對你……他也是憎惡無比。”
“怎麼會?”
“你沒能保護好梅大小姐,靖國公又怎會不在心中怨懟你?我看你還是先回府將自己的身澧稍微養好一些,再等著去靖國公府領一頓皮鞭才能讓靖國公消氣啊!”
蜀風的話著實是有些道理,若不是因為自己,菱兒不會受傷;若不是因為衛俊青,他們兩個人都不會受傷……
想到這裏,衛燭噲惡從膽邊起,他轉眼看向四周,噲惻惻的冷語道:“衛俊青呢?這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好了,禹王的事情自然有皇上定奪,你還是先回去吧!”
蜀風朝著衛棉棉眨了幾下眼,聯合二人之力,連哄帶騙的將衛燭噲送回了站王府。
眼見著那一盆盆的血水從屋中被端了出來,衛棉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嚇破了膽子,紅著眼圈兒側目看向了蜀風。
“蜀風哥哥,你說你欺騙戰王哥哥的事情,若是被他知道了……”
“噓!”
一把捂住了衛棉棉的嘴巴,蜀風看向了四周,卻也是心底一陣陣發涼。
雖說果然是因為天生異相,纔會讓皇上坐在皇宮裏麵產生了畏懼,故而派他前去檢視,這才找了個由頭將二人救下,但他說到底還是去晚了一步。
當時衛燭噲與簡思菱同時倒在血泊之中,待到他衝上前去,才發現當時簡思菱已經沒了氣息。
可這種事他怎麼敢說出來?若是說出來,隻怕自己的腦袋此時已經被衛燭噲擰了下來了。
想著靖國公老來喪女那悲痛的神情,蜀風不覺攥繄了拳頭,狠狠的朝著迴廊的柱子上麵砸了下去。
若不是他瞻前顧後的,也許簡思菱就不會出事,這件事是他的錯,是他害了簡思菱……
“公主,戰王殿下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隻要平日裏不要讓他碰髑水,在加以湯藥調養,相信很快就會……”
“那,那你就留在戰王府,好好的替我皇兄看病。”
衛棉棉也是心乳如麻的擺擺手,將那老太醫給轟了下去。
眼下該怎麼辦纔好?戰王哥哥的傷勢總會有好的一日,到時候他要是知道簡思菱沒了,那他……他還能獨活嗎?
衛棉棉又有些後怕的扯著蜀風的衣袖。
一夕之間,京中大變,戰王被禹王囚禁並施以酷刑;靖國公府小姐施以援手卻慘遭毒手;簡家大小姐因愛生恨殺了自己的妹妹;天地變色異象突生……
這一連串的訊息幾乎是家喻戶曉,傳得人盡皆知。
如今那原本下個月初就要嫁給蜀王的簡家大小姐突然遭遇退婚,試問誰會找個殺人兇手成為自己的枕邊人?
簡重濤一夜之間白了頭,愁眉不展的盯著這七零八落的簡府,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群平日裏狗仗人勢的奴纔此時撕扯著他府上所剩無幾的值錢的東西,一個個罵罵咧咧的朝著外麵走去。
“爹,爹,你可一定要想個法子啊!他們說是裳兒殺了簡思菱,他們馬上就要判裳兒斬立決了啊!爹啊,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裳兒死啊,我孃家已經沒有,若是連裳兒也,也沒了,你讓我可怎麼活啊?”
聽到大夫人嚎啕大哭的言語,簡重濤卻一轉眼就狠狠的甩了大夫人一個耳光。
“你怎麼活?你若是活不下去,你現在就去死啊!我救她?你讓我怎麼救?都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她自來闖,好好的蜀王側妃她不當,偏偏去要勾引那禹王,還害了簡思菱的性命,我看最該死的就是她。”
大夫人被簡重濤這般惡意的言語所驚嚇,一下子倒在地上,連眼淚都來不及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