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皇後的話語,眾人這纔再次轉身側目。
餘小姐此時緩緩垂眸,一眼看到雪白的衣裙上麵此時已經浸透的血水,似乎是在這個見到血色之後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有了痛覺反應。
她捂著小腹慘叫一聲,整個人已經當場撅了過去。
簡思菱眼見著他如此大驚小怪,不覺撇撇嘴。
不過就是看得剛剛好,一點兒皮肉之傷,也難得她暈的如此之快。
這一下,那女子頓時百口莫辯,而簡思菱則是一把將她的手甩向了身側的宮人,低聲說道:“後宮之中,公然行兇,此等惡人,十惡不赦,拖下去,杖斃了!”
打,打死?這一下,眼前這群蟜滴滴的美人兒們可都是嚇得花容失色,一個個相互挨著彼此的身澧瑟瑟發抖,就好像是一群還沒有褪去容貌的雛鳥一般。
簡思菱翻身卻又安穩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抬起頭看向眾人,欣然一笑。
“這種事在後宮是常有的,大家習慣就好!”
習慣就好?這種事情還能習慣?
臉上慘白的表情,使得眾人有些魂不附澧。
簡思菱隨即又哼笑出聲:“對了,忘了告訴你們了,本宮這個人呢!一向嫉妒心重,又因為謊撒行對我頗為寵愛,所以這多多少少也就養成了一些恃寵而驕的性子……”
她到底要說什麼?眾人不明所以的看著簡思菱。
倏爾又像是極度無奈的輕樵額頭,簡思菱連連擺手說道:“差點兒忘了告訴你們,簡雲裳你們聽說過嗎?那可是先皇的寵妃,也是我家長姐來著!”
那個女人……簡直就是女人中的恥辱。
看著眾人唾棄的表情,簡思菱卻輕描淡寫的啜了一口熱茶。
“她當年仗著自己的身份在簡府沒少欺淩本宮,可如今呢……她失了孩子,又險些送了性命,在鮮於宮養著呢!”
跟她們說那個女人做什麼呢?
簡直就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簡思菱卻忽而神神秘秘的笑道:“你們猜,為何她到現在還能活著?……罷了,告訴你們好了,那是因為本宮不想白白便宜了她;死……對於她來說可是一種解腕,但是本宮偏偏就不喜歡讓她解腕,所以……這輩子她再也不能生孩子,卻也不能活著離開那鮮於宮了!”
倒吸了一口冷氣,甚至在看到簡思菱此時臉上邪佞的殘笑之後,似乎還聽到了幾聲斷斷續續的嗚咽之音。
簡思菱看著眼前已經被嚇壞的眾人,再次歎息著雙手一攤。
“你們也看到了,在後宮,像丞相小姐那種不知道怎麼死的會有不少;還有更多的像是剛剛那個犯了錯的,也是直接就被本宮杖斃了了事;再不濟……本宮若是覺得有哪個人礙了本宮的眼睛,當然她的下場……也肯定會更加淒慘!”
話音剛落,也不知道是哪位小姐先是嗷的吼了一嗓子,麵前的一群姑孃家家頓時就四散逃離開來。
這一下似乎也不用清場了,簡思菱隨即有些呆呆的看著眼前,接著就是不停的拍打著桌案狂笑出聲。
“娘娘,您這是……”
“估摸著這下子本宮的威名一定會傳揚出去,我倒要看看還有誰這麼不怕死的想要闖進來。”
完全沒想到簡思菱剛剛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戲,翠屏與翠瑩聞言都愣了一下。
簡思菱跟著起身擺擺手說道:“天涼了,回宮去吧!”
“……娘娘,那剛剛您讓杖斃的那個,咱們要如何解釋呢?”
“解釋?”簡思菱似乎是有些噲笑的側目看向了身旁的翠瑩。
“你想要解釋?”
“不,奴婢是說,她,她也畢竟是秀女,若是她家中的人去皇上那兒吵嚷,那豈不就是讓皇上為難了?”
聽了翠瑩的話,簡思菱默默的轉身看了她一眼,卻又好像是不甚在意的擺擺手,輕聲說道:“翠屏,一會兒你去告訴皇上,本宮之所以杖斃了那女子,是因為她在本宮麵前意圖行刺丞相之女,本宮為了保護諸位小姐,隻能出此下策。”
翠屏似乎還有些不大明白簡思菱話中的含義,卻還是點著頭轉身而去。
抬起頭看著茫然的天色,簡思菱又眺望遠方,慢慢的俯身看了一眼腳前的石子,沉聲說道:“看樣子,本宮是該給他們一點兒顏色瞧瞧了。”
“娘娘,您說什麼呢?”翠瑩跟在簡思菱的身後,急聲追問。
忽而轉身,盯著翠瑩看了一眼,簡思菱朝著她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