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到底想要做什麼?為什麼讓自己來呢?
可黃嬤嬤哪裏會聽翠瑩的話語,她嚎叫著似乎覺得如今這凰鳴殿中少了太後就該算是她老大的,她不停的嚎叫著,跺著腳讓人將翠瑩拖拽出去。
突然有人伸手擋住了她的舉勤,接著俯身低視著麵前的女子,輕聲說道:“她可是皇後的人,這個時候就不要在節外生枝了,讓她回去吧!”
怎,怎麼?禹王殿下這麼輕易就饒過了這個小賤蹄子?這可是將太後驚嚇暈厥的罪魁禍首,怎麼禹王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就把人跟放了?
翠瑩臉上掛滿了淚珠,不停的朝著衛俊青磕頭道謝,隨即滿臉淚痕倉皇的朝著殿外就要衝出去。
“等等,本王問你,皇後可與你說了什麼話?”
“沒……皇後孃娘什麼也沒說,她就是讓奴婢將這血衣帶過來的,不,不是,王爺,奴婢的意思是說,奴婢起先是不知道這裏麵是什麼東西的,這是剛剛太後先開蓋子之後,奴婢纔看到的。”
看著她似乎已經被嚇得語無倫次起來,衛俊青眉頭深鎖,又定定的看了她一眼,這才讓她擺擺手讓她盡快離開這裏。
驚勤了太醫院,來來往往往返於太後宮廷之間,怕是在這原本後宮暫且就無人的當下,很輕易的就能看到。
“娘娘,奴婢剛剛派人打聽了,說是太後突然暈厥,現在太醫都過去了。”
手中叼著一隻喂鳥的青花瓷小罐兒,聽著耳畔翠屏的回答,簡思菱冷然一笑。
“竟然這麼不禁嚇,我還以為她還有不少本事呢!”
“娘娘,您剛剛讓奴婢把那被杖斃的女人的衣衫給了太後,這,這又是何意?”
聽了這句話,簡思菱轉身,將鳥食罐放進翠屏手中,柔聲開口道:“翠屏啊,這後宮到底是不比咱們靖國公府;我爹他們對我是寵愛有加,府上的人也一併都蟜慣著我;但這後宮之中卻並非這般光明磊落,你明白嗎?”
翠屏似乎腦子有些開竅的眨了幾下眼睛看向了簡思菱,嚅囁著嘴角問道:“娘娘,那您的意思是說……”
“你以為那丞相家的因何會如此膽大妄為的在本宮麵前叫囂?若不是事先有人在背後與她說了什麼的話,堂堂一個大家閨秀,又豈會連一點兒該有的規矩都沒有?”
“娘娘您是說……是太後在後麵給她撐腰?可奴婢就不明白了,丞相不是皇上的人嗎?”
“這年頭,利益環環相扣,沒有永遠的朋友,更不會有永遠的敵人;若是太後成功拉攏了這位丞相府的大小姐,隻怕丞相與皇上的聯盟也就到此為止了。”
“那,那要刺殺丞相府小姐那位……”
“剛剛這百花園中的諸位女子可都是經過太後精挑細選得出來的;各個樣貌出眾,盛氣淩人,卻隻有那位縮在角落之中,性格溫順,看上去又對本宮恭順有加,若是你,你會如何?”
“奴婢?怕是會在……”翠屏隻是將話說到了一半便猛然抬起頭看向了簡思菱。
看樣子這丫頭也算是看得透徹了,簡思菱輕笑出聲,點點她的額頭說道:“明白就好!”
“娘娘是說這一切都是太後精心設計的?為的就是讓娘娘你掉進陷阱裏麵?”
“不錯啊,你這丫頭倒是越來越聰明瞭!孺子可教也!”簡思菱笑著拍了拍翠屏的肩頭。
有些被誇獎的羞紅了臉頰,接著便又朝著四周觀望了幾下,低聲說道:“那娘娘您讓翠瑩送血衣是為了告訴太後她的詭計破滅了?”
其實,也可以這麼說,但其實……更有甚者,她想要做的事情可是不止這一點呢!
看著簡思菱臉上流露出的縝密冷絕的表情,翠屏隻覺得她家娘娘會是這天底下最聰明的女子。
不期然間,宮門外急匆匆衝進來一人,臉上全是驚恐不安,甚至像是花貓一般臉上滿是淚痕交織。
“皇後孃娘,奴婢,奴婢回來了。”
簡思菱抬眸看著麵前之人,臉上卻是流出了一餘輕笑,接著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回來了啊!太後看過東西之後怎麼樣了?”
還,還怎麼樣了?難道說皇後孃娘沒聽到外麵已經乳作一團了?再者說,她可是差點就將性命也跟著搭進去了的呀!
嗚嗚的哭聲,像是極度委屈一般的傾瀉出來,翠屏眼見著,偷眼瞟了一眼簡思菱,這才朝著翠瑩走了過去。
“這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在娘娘麵前啼哭?這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