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敬與林一在書院內碰麵，外邊圍了一圈的書院學子，議論紛紛。
“聽說是天目山掌門之子，大周皇帝有意拉攏天目山，打算賜婚，琴川公主提議讓此人來書院闖問心關的。”
“非讀書人闖問心關，幹百年來還是頭一次見。”
“此人看起來桀驁不馴，我打賭一定過不了問心關。”
“林公子如今竟然是夜巡司的指揮僉事了，如此年紀便身居要職，實乃我輩楷模。”
“我很想看看林公子在問心關中的表現，像他這樣的人，浩然清氣一定會爆炸的吧？”
“上一位在問心關中出現浩然清氣炸裂之人，正是院長大人，我猜測林公子一定比院長大人還離譜！”
學子們議論紛紛，喧鬧任他喧鬧，林一巋然不動，神情淡然，甚至有些迫不及待進入問心關。
先過了書院的問心關，然後進入儒聖問心關。
院長看著麵前兩人，沉聲道：“你們可準備好了？”
林一微微頷首。
蕭子敬稍稍有些不耐煩，也隻是默默點了點頭。
院長周身蕩起一陣浩然清氣，下一刻，兩人便消失。
緊接著，書院上方出現一道畫麵，二人已經進入其中。
周遭一下子安靜下來，林一四下看了看，發現自己身處一片寬闊的湖泊。
蕭子敬皺著眉頭，不知道這書院問心關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眼前除了一望無際的湖泊，什麼都沒有，一點動靜都沒有。
俄頃，林一眯著眼，注意到湖泊當中有動靜，湖中心出現一道漩渦，緊接著有一位貌美的少女從漩渦中冒出頭。
少女麵帶溫和笑意，看起來給人一種鄰家妹妹的親切感，誰看了都會心生喜歡。
隻是這少女乃是人麵魚身，簡單來說，應該是個美人魚。
一下子讓林一失去了興趣，談情說愛就算了，養在魚缸裏看一看養養眼還是可以的。
蕭子敬本能的打量著美人魚少女，注意到胸前平平，也喪失了興趣。
美人魚歪著頭笑道：“二位請看，湖上現在有兩艘船，一艘載有逃難的百姓，一艘載有達官貴人，狂風席卷而過，兩艘船都即將傾覆，等待這些人的是溺水而亡，如果你拚盡全力隻能救下一艘船的人，你會選擇救哪一艘？”
話音落下，寬闊的湖麵突然刮起一陣狂風，兩艘船搖搖晃晃，大浪迭起，似是要將船隻吞噬。
林一不禁蹙了蹙眉，隻能救一艘船的人，那麼不論選擇哪一個，對另一艘船的人來說都是不公平的。
正當他思考的時候，身旁的蕭子敬已經從岸邊一躍而出，在湖麵如蜻蜓點水一般，毫不猶豫直接衝向那艘載滿達官貴人的船。
美人魚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有些失望，但也並未說什麼。
轉頭看向林一，問道：“你的選擇呢？”
林一直視美人魚，反問道：“我隻是個普通人，就算有救人的心也沒有救人的能力，我能怎麼做呢，我的選擇有意義嗎？”
美人魚遭遇了職業生涯上的絆腳石。
這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竟然反問我。
我可是問心關當中第一關的主考官！
美人魚麵露不悅，但仔細一想，換位思考，的確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