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到了財,他開始考慮劫色。可是他一靠近戚靜靜,戚靜靜就會激烈反抗。真是個烈女,不就玩一下嗎?至於這樣反抗嗎?這麼多錢都給我了,身子就不能給?

死也不給。戚靜靜說。

李建國看著窗外繁星滿天,從背包裏拿出餅幹,扔給戚靜靜一袋。他不喜歡霸王硬上弓,他琢磨出了一個好辦法。

「錢你也給我了,我送你走吧。」李建國說。

戚靜靜得知自己能活命,一骨碌坐了起來,連包都忘記拿,跟著李建國一起沿著岔路,走進了墳地。她沒有想到李建國會帶她到這麼恐怖的地方。滿目望去都是墳頭,偶爾還夾雜著幾聲詭異的鳥叫。

「我迷路了。」李建國帶著戚靜靜走到自家祖墳前,繼續開始施展他超群的演技。

「那怎麼辦?」戚靜靜抱著肩膀,顫唞著。

「你在這兒等我,我去找路。」李建國心想,我一定要讓你乖乖就範。

「不行,我害怕。」戚靜靜說,「我們還是回剛才那地方吧。」

「回去的路我也不認識了。」李建國開始耍賴,「要麼,就在這裏睡一晚上,天亮咱們再走。」

戚靜靜看了看四周,荒草叢生,墳頭林立,極度恐懼中的女人,已經沒有了思考。她點點頭,同意李建國的提議。隻要他不跑,就行。

「那我要是睡著了,你跑去報警怎麼辦?」李建國說,「我得把你綁上,行不?我保證,我就睡你旁邊,不走,不嚇唬你,行不?我用人格擔保!」

戚靜靜點了點頭,她徹底失去了思考的本能。

就這樣,戚靜靜順從地被李建國綁了個四仰八叉。李建國拿出刀子,奸笑道:「但我沒保證我不上你喲。」

衣服被李建國一件件割開,處女的體香和戚靜靜被綁著的姿勢讓李建國氣血上湧。他開始脫褲子。

威脅到了自己的貞潔,戚靜靜突然清醒了過來,她說:「帶套了嗎?我是個艾滋病患者。」

李建國拎著脫了一半的褲子,愣住了。

「不信嗎?敢試嗎?」戚靜靜強作鎮定。

艾滋病!李建國十分懊惱,眼看到手了,卻冒出這個花樣!無論如何,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是要命的玩意兒。

他掏出命根子,看著戚靜靜開始在一旁自己打飛機。

「真噁心。」戚靜靜感到有些東西噴射到了自己的腳上。

「你說誰噁心?」李建國完事後,被戚靜靜一激,有些惱羞成怒。他從包裏拿出繩索猛地套住戚靜靜的脖子。

「反正她看到過我,我的大腿上有文身,月亮這麼好她肯定能看得見,她會報警的,警察會抓到我的,搶劫最後都是要滅口的,電影上都是這樣演的。」

李建國說他不想殺人,隻是那一刻,他聽見自己胸中有個聲音一直鼓舞著他——殺掉戚靜靜。直到戚靜靜不再動彈——其實她之前也沒有能力做多激烈的反抗——李建國拿起她的衣服逃離了現場,沿途將它丟棄了。

「我怕她沒有死,會掙脫了繩子來追我。」李建國說,「光著身子她就不會追過來了。」

「那你就沒有感覺到她的冤魂一直在追著你嗎?」我冒出一句驚悚的。

李建國抬起頭來驚恐地看著我。林濤摸了摸胳膊,顯然在一旁的他也被我一席話嚇得起了雞皮疙瘩。

「她不會真有艾滋病吧?」大寶有些擔心。

法醫最害怕的,就是攜帶有烈性傳染病的屍體。感染了這些病,誰會來證明你這是工傷呢?

「不會。」我說,「檢驗過了,安全,放心吧。這女孩是用了一計,保住了自己的貞潔,卻丟了自己的性命。不可否認,她不是愚笨的女孩,但是因為一張名片,葬送了自己。」

「是葬送了一個家,」林濤說,「她得了癌症的母親,靠打零工的父親,以後怎麼辦?」

「政府會幫助他們的吧。」大寶說,「還好,我沒有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