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槐現在當然很不好!
他上午最後一場戲拍完,嘲諷了一通演技爆弱的塗四季,心情頗為不錯,回到休息室本準備補個覺,剛推開門就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嘴,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等他回過神已經被那人狠狠地抵在牆上。
“……”
顏槐想叫喚,奈何對方捂得嚴實,隻能發出細微的嗚嗚聲。
艸他大爺的什麽人啊膽那麽大……
那人個子很高,顏槐被他固定在懷裏,一動不能動,也不能隨便抬頭,隻能目視前方,看到男人的半截脖子和下巴。
……很性感。
……也很眼熟。
男人鬆開手,輕輕往後退了退,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再那麽窒息之後,顏槐抬起頭,入眼的果然是那張就算化成灰他也不會認錯的臉。
“林、邵……唔。”
‘久’字連音都沒來得及發出來,顏槐再度失了聲,這回卻不是因為嘴巴被人用手捂住,而是換了種方式被奪去呼吸。
林邵久像是要把他咬碎了吃進肚子裏去一樣,近乎凶猛地逼近,低頭吻上那兩片近在咫尺的唇瓣,剛貼上去的時候還相當溫柔,但是顏槐清楚的感受到一種食物即將被吞噬前致命而危險的繾綣,果然下一秒,伴著一陣細碎的劇痛,嘴唇差點被扯裂。林邵久吻得太放肆,顏槐嘴上的血一縷縷往外冒,被他悉數狠狠地舔去。
顏槐吃痛,原本抵在林邵久胸口的手漸漸用力,指節因太過用力而泛白,他抓上他的襯衣,隔著衣服仿佛要掐進他的肉裏去。
顏槐恍惚之間看到林邵久堪稱完美的一邊側臉,他盯了半響然後忍不住鬆開一隻手,輕輕撫上那醜陋猙獰的另一半邊。
……這依舊坑坑窪窪的質感。
林邵久察覺到顏槐的動作,扯咬他著嘴唇的力度輕了幾分,但也隻是一秒,短暫的一秒鍾過後,林邵久再度咬上去,力度比之前更甚。
顏槐疼得實在忍不住,眼角泛起一點淚花。媽的,他會不會是史上第一個被強吻致死的人……
明天的報紙頭條會怎麽寫?
就在顏槐胡思亂想之際,出乎意料地,林邵久停下動作,一動不動和顏槐唇貼著唇。顏槐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一起一落的呼吸聲,明白林邵久這是在刻意壓抑自己的怒氣。
為什麽?
當年他費盡心機甩了林邵久,還親手捅了他一刀,把他推下海。
就衝著這個,林邵久就算是殺了他也毫不為過,為什麽突然停下來?
……
顏槐有些不敢相信那個在腦海裏晃悠的答案。
可事實由不得他不相信,思緒泛濫、百轉千回之後,顏槐貼著他的唇,小小聲試探道:“哥,我疼。”
顏槐音色其實是偏冷的那種,就和他的人一樣,但此刻卻說著服軟的話。事實上顏槐也從沒有對誰展露過這種示弱的姿態——像一隻原本不馴的貓收起了爪子。
因此這句話聽上去雖不可思議、又讓人難以抵擋。
林邵久胸口起伏更明顯,他抑製好半響才陰測測地笑出來,捏著顏槐的下顎:“你還有種喊我哥?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