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青草地上草木混雜著泥土的氣息,瞬間闖進她的鼻尖。

伴隨著他身上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她身側。

“葉颯,”他輕聲喊了一句她的名字。

待小姑娘脖子微仰,要回應的時候,溫牧寒已再次襲了過來。這一下他一點兒餘地都沒給她留下,這麽些天她就在他麵前晃啊晃的。

要不是他克製著,秉持著什麽還沒在一塊,不能對人家姑娘動手動腳的狗屁底線。

其實,他想對她做很多事情。

待他感覺到葉颯真的快喘不上氣兒的時候,終於微偏頭,隻是又在她下唇上輕咬了下。

不重,但是咬的她輕噯了一聲。

“其實,”他隻說了兩個字,就頓住,將唇湊到她耳邊,明明周圍已經安靜,他偏還要壓著聲音說話,那帶著氣聲的低磁聲音在她耳邊,一點點響起,“我現在夢見你比較多。”

葉颯渾身是有那麽點兒僵硬的。

明明他說的這話並沒有多直白,但是葉颯卻聽出了彌漫著的壓抑色氣。

哪怕血性、大義如他,也有作為男人的一麵。

隻會讓她看見,讓她知道的一麵。

葉颯一直覺得他的聲音很好聽,是那種不用刻意壓著,都很低磁的男神音,突然,她有點兒想聽聽他在床上的聲音。

她再不是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與心愛的人,做想做的事情。

她從不避諱。

況且如果那個人是溫牧寒的話,她不僅不會避諱,而且還會瘋狂,她會為他的每一聲低吟、喘息而瘋狂。

待葉颯的手指搭上溫牧寒衣領上時,低聲說:“你這風紀扣,怎麽扣這麽緊。”

風紀扣,不就是要係的緊一點兒。

溫牧寒正要嗬笑,可下一秒,這笑聲硬生生地抵在他的喉嚨處。

因為葉颯單手解開了他衣領處的風紀扣。

男人心底跟著爆了一句粗口,艸。

“我還是覺得鬆鬆比較好,”葉颯窩在他懷裏,聲音飄進他耳朵裏。

溫牧寒這才發現這丫頭膽子大的時候,簡直是潑天了,這麽個地方她就敢解開他的扣子,他壓著聲音說,“這扣子你也敢亂動。”

“我怎麽不能動。”

直到男人低頭看著她,待他的身體壓過來時,葉颯終於知道他一直在壓抑著的是什麽了。

寂靜到蟲鳴聲都那樣清晰的深夜,仿佛滋生了各種情緒。

曖昧又繾綣的。

平白讓這安靜深夜變成了另外的模樣。

終於溫牧寒輕輕捏了下她的臉頰,小聲說:“別鬧騰,這地兒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