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琢薄唇溫淡的笑容沒變,卻沒有順勢繼續調侃。
靜了幾秒,極為認真地看著她耳根子爬上紅暈的模樣:“濃濃。”
“嗯?”
“你與他同床共枕住一起倒也沒什麽,隻是男未婚女未嫁,保護好自己。”
季如琢用心良苦提醒的這番話,讓薑濃表情愣怔了少許,略不自在摸了摸微涼脖側,好在這件旗袍款式保守,是嚴嚴實實地遮擋住了還未褪去的曖昧吻痕。
她放下手,想了想說:“我們還沒有。”
季如琢重新看過來時。
薑濃已經不露聲色地走向窗戶那邊,看了眼藏月外的天色,回過身來說:“幾時走?”
這次盛裝出席晚宴,她是想借著季如琢的人脈關係,結交一位最擅投資謀利的讚助商。
進去宴會廳前。
薑濃已經將這位讚助商商總的資料倒背如流,包括相貌,所以能精準的從一群西裝革履的商界大佬們裏,找到她想要認識的那位。
而薑濃殊不知,她這一身絲綢繡花旗袍,雖然不露背也不露腿,卻輕易地就引起了在場人的目光,就宛如被人眼饞的瓶中花,換誰都想過來搭訕幾句。
問出她的私人聯係方式。
這裏包括恰好也來參加這場晚宴的溫禮則,他停下與人交談,意外薑濃會來這種地方。
當看到旁邊在身側的是季如琢,便也不急著走過去。
反而在暗處觀察了許久,又看到薑濃主動地跟在投資界有著小財神之稱的商樂行笑顏攀談了起來。
兩人聊得甚是愉快,隨即遠遠地就能看到商樂行似乎對她說的話很感興趣,還主動讓隨行的女秘書遞了張名片給她。
……
……
薑濃成功拿到名片,就不準備在這紙醉金迷的宴會廳裏待了。
她跟季如琢說了聲,先上樓尋個靜處等他應酬完,誰知經過長長走廊時,先一步聽到有腳步聲響起,回頭看到出現的人是溫禮則。
不等想好對策要怎麽躲過去,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溫禮則似已經看破,嘴角浮現意味深長的笑:“濃濃每次避我,就像是想避開毒蛇猛獸一樣,我覺得你十七歲時對我態度很是親切。”
薑濃未成年之前,他對自己還不像這般曖昧。
隻是當知道眼前這個孤冷的男人看她眼神,逐漸從小女孩轉變成了女人後,她就開始自覺避退三舍,盡量減少出現在他眼前。
靜了幾秒,薑濃清冷笑容不改:“溫先生。”
溫禮則仿佛沒聽見她拒人千裏之外的客道稱呼,步伐不緊不慢地走近,跟閑聊似的說:“聽說新聞部有一個女主持人要退了,你不在台裏待著,跑來結交商樂行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