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搖頭道:“你性格粗魯,輕率冒進,把你放前頭我不放心,就按我的安排行事吧。”張飛雖略有不滿,但他例來對劉澤心服,更知劉澤決定了的事誰也更改不了,隻得應允,關羽自是應了。
三人緩步進到洞中,那洞口雖然不大,但洞內卻是極為寬闊,鍾乳倒懸,奇石嶙峋,山泉叮咚,澗溪清洌,當真是別有洞天。三人全神戒備,無心看那洞中風光,直望紫光縈然處前行。行得數裏,紫光更盛,照得洞內纖毫畢現。
張飛眼尖,最先瞧見前麵石台之物,大喜道:“大哥,是寶劍!”
劉澤仔細一看,在那十餘丈的高台上赫然插著一對寶劍,隱約之間寒芒吞吐,紫光縈繞其外,如罩了一層紫紗,光怪陸離,隱然襯出寶劍的不凡氣度。劉澤大喜,此定必然是絕世神兵,若能得此寶劍,定然對征戰三國大有益處。
正欲向前取劍,忽地兩側腥風撲麵而來,竄出了兩條碗口粗細長有數丈的巨蟒,左邊的那條通體雪白,右邊的那條通體玄黑,剛開著血盆大口,惡狠狠地盯著三人,蛇眼之中似乎要噴出火來,嘶嘶作響,顯然劉澤等三人已經闖入了它們的領地,再若上前一步的話,那兩條巨蟒定然發起攻擊。
雖然在後世劉澤見識過這麼粗的蟒蛇,但那不過是在動物園和馬戲團,早已是被馴服了的蟒蛇,現在的這兩條巨蟒野性十足,絕非善類。
劉澤有些猶豫,那把寶劍就在眼前,竟然有如此異獸護衛,那寶劍絕不是凡品,但這兩條巨蟒身軀龐大,凶惡猙獰,劉澤可沒有捕蛇的手段。
他正欲回頭想問問關張二人,卻聽關羽道:“我瞧看這白蛇與我有幾分眼緣,關某真有心來鬥鬥這活龍。卻不張飛兄弟可有膽乎?”
張飛那裏肯是讓人的人,當下豪爽地道:“你既不懼,俺又有什麼可怕的,這條黑蛇蛇歸俺收拾!”
關羽對劉澤道:“如此,我二人對付蟒蛇,劉兄可徑上高台取劍。”
“這兩條巨蟒非是一般,我恐二位有失,我們不如暫且後退,另尋良策再來圖之。”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等俱是習武之人,力舉千斤,就算擒不下巨蟒,但與之纏鬥個一時半刻想來也不是難事,隻要劉兄神兵在手,區區兩條蟒蛇,又何足掛齒。”
關羽少有言語,但語出必驚人,劉澤大喜,道:“有勞關兄和張賢弟了。”
三人主意已定,關羽徑直奔那條白蟒而去,白蟒似乎大怒,張開血盆大口就欲吞了關羽。關羽閃身避開,竟一躍而騎到蟒背之上,死死地按住了蟒頭。白蟒更為暴怒,瘋狂地扭動著蟒身,似乎想把關羽甩下去。關羽死死地擒住蟒頭,雙腿緊緊地夾住蟒身,任由白蟒翻滾折騰,就是不鬆手。
比起關羽來,張飛可算是吃到了苦頭。他持環首大刀衝了上去,照著黑蟒身上便是幾刀,那黑蟒身上的鱗片竟比鎧甲還堅硬,環首大刀都卷刃了,隻劃破了黑蟒的一點皮。黑蟒卻被張飛激怒了,張開大口,欲一口吞下張飛。張飛扔了大刀,雙手擒住了蛇頭,仗著蠻力,竟死死地將巨蟒按在了地上。那黑蟒雖蟒頭被製,但它尚有殺手鐧,緩緩地盤動蟒身,碗口粗細的蟒身死死地將張飛纏住,勒得越來越緊,試圖將張飛活活勒死。張飛吃痛,舉起醋缽兒大小的拳頭狠狠地砸向了黑蟒的七寸要害。;黑蟒雖全身鱗甲有若精鋼,不懼刀槍,但張飛的拳頭足可開碑裂石,又是打在它的要害部位,黑蟒負痛,纏繞之勢也為之一鬆,但很快它又加大纏力。於是張飛打一拳,黑蟒鬆一下,黑蟒纏得緊,張飛又是一拳。
劉澤看到關羽張飛與兩長巨蟒進入相持之中,雖難於取勝,但一時間也無生命之憂,乃縱身向高台處飛奔去,幾個起落,便已衝到高台上。
高台上紫氣氤氖,光華炫目,但見那寶劍閃耀著紫色的光芒,劉澤剛迫近便感受到了寶劍所產生出來的寒氣,縱然現在是秋日炎炎,但身臨此境竟有如置身三九冰雪之中,劉澤都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再看那一對寶劍,長約五尺有餘,左首的劍劍脊隆起,視之如登高山臨深淵,隱然有一股雄渾之霸氣;右首之劍,觀其劍紋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似有一種無窮之靈氣。劍柄雲吞之處,各刻有兩個古樸的篆字。
劉澤細看之,竟是“龍淵”“太阿”四字。他不禁大喜,這兩把劍相傳乃是春秋時鑄劍大師歐冶子、幹將所鑄,削鐵如泥,鋒利無比。想不到這傳說中的寶劍竟然會藏身於此,自己機緣巧合竟然得到失蹤千年的絕世神兵。
他捺壓住激動的心潮,將兩把寶劍撥了出來。頓時光華斂去,龍淵太阿呈現出玄黑的顏色,劍身如一泓秋水般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