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元龍一片愛民之心可敬可佩,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元龍其心坦坦蕩蕩,又何懼流言,真相終有大白之日。”劉澤歎道。
陳登淡然一笑道:“徐州城中,能識陳某苦心者,唯有陶使君一人。陶使君兩讓徐州,旁人或許視之為惺惺作態,可事實上此皆出自陶使君真心誠意,潤德公未能接受誠為憾事。陶公年事已高,病體纏身,而徐州強敵環伺,尢以曹操暴虐,陶公二子又不堪大任,陶公知若將州牧之位傳予二子,隻怕徐州再無寧日,為了徐州百萬黎庶,陶公決意讓位於德公,非大仁大義大智大慧者不能為之。陶公親口對某言之,將來必將三讓徐州與德公,事不過三,為了徐州百姓之大義,屆時請潤德公無論如何不能再拒絕了。”
劉澤拱手道:“今日始得明白陶公與元龍心跡,某將來自有計較,多謝元龍先生。”
陳登長籲一口氣,辭道:“如此,登告辭了,潤德公珍重。”
劉澤親自將陳登送出城外,目送其離去,唏噓了一陣,踱了回去。
或許在徐州其他官吏的眼中,陳登算得上是一個賣主求榮的小人,甚至當初在高唐時陳登向自己獻圖之時,自己心裏還有一份不屑,但與陳登相處日久,才愈發地敬重其人品,一個將個人榮辱得失看得很輕,將徐州百姓利益看得很重的人,他絕不是什麼小人,而是坦坦蕩蕩的君子。也隻有陶謙這樣同樣將徐州百姓存亡掛在心裏的人才能看得清楚孰忠孰奸,或許這其中包含了他們自身的利益所在,在毫無疑問的是他們都將百姓的利益放在心上,相比於那些國難當頭還幹著蠅蠅苟苟之事的所謂的忠誠之士不知要高尚多少倍。
“潘鳳剛剛送來錦鷹衛的情報,你不在我讓他擱在桌上了。”一進門,蔡琰便對劉澤說道。
劉澤輕唔了一聲,拿起來看了一下,這是各地錦鷹衛傳來的情報消息。
蔡琰納悶道:“這上麵的字好生奇怪,有許多字似是而非,或許根本就不是字,錦鷹衛發如何會傳過來如此的情報,夫君你看得懂嗎?”
劉澤微微一笑道:“各地錦鷹衛傳輸情報,為了防止敵人半路截取,是以全部是用密碼寫成,傳來總部之後,再行譯回原文,這個似字非字的文字不過是將文字簡記而已,方便編碼,‘漢’字簡記作漢,‘関’字簡記作關,以此類推。”
蔡琰大為好奇,連連追問劉澤簡化字是如何編寫的,劉澤一一告訴了她,還把五筆密碼也講給了她,蔡琰有過目不忘之能,別人需要學上十日方會的東西,她不過短短一個時辰就完全掌握了。
“漢字經此簡記之後,書寫速度至少可以提高一倍,就算兒童啟蒙識字亦簡單了許多,不用再記背繁複的筆畫,夫君若能將此簡記字推廣開來的話,必將可以造福天下大眾。”
劉澤眼前一亮,對啊,蔡琰說的很在理,每次錦鷹衛譯出情報之後,除了自己這邊的不用再改寫,其它給謀士將領的情報還需要改寫成繁體字,如果將簡化字推行開來的話,不光可以省改寫這一首工序,而且天下民眾都可以受益,畢竟學習簡化字比繁體字要簡單的多。
不過這個想法目前還是沒法實現,在沒有掌控天下全部或大部分州郡之前,簡化字的推廣還隻是鏡花水月。
“夫君,你創出來的五筆密碼當真是玄妙之極,若不解其法,就算是窮盡一生也難解其意,用此五筆密碼來傳送情報,絕無半點泄密之憂。不過這abcd等二十六個字號卻不與漢字相同,是夫君你自創出來的嗎?”蔡琰越看越驚異,歎為觀止。
劉澤大窘,這五筆字型那裏是他創出來的,不過是前世習慣於用五筆打字,到了這一世也不曾忘記,故而借來用做密碼通信,至於那二十六個英文字母,劉澤臉皮再厚也不敢稱是自己發明的,隻好信口胡扯道:“此去西方八萬裏,有一島國名曰‘英吉利’,其國文字便是用這二十六個字母組合而成。”現在西方羅馬帝國尚存,何來英吉利國?劉澤信口胡說,所幸蔡琰也不知究竟,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蔡琰之所以對劉澤的話深信不疑,便是當年劉澤在洛陽說過的那番話,她至今記憶猶新。
“夫君的那位無名老師周遊天下見識淵博,想必這也是他老人家傳給夫君的,不知這些年來夫君可曾一睹尊師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