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在陰陵城休整了一日,張遼立即下令第四軍團撥營起寨,望壽春開進。雖然在陰陵取得了大捷,但張遼沒有沾沾自喜,更沒有邀功請賞,而是火速地向壽春進發,征討淮南的第一目標是壽春的袁術,打敗一個張勳根本就算不了什麼,何況主公耽擱在淮水北岸已久,第四軍團的進軍速度已經是大大的滯後了,所以張遼才要爭分奪秒地趕往壽春。
張勳敗逃回壽春,泣拜於袁術麵前。“陛下,臣罪該萬死,中了敵將張遼的詭計,失了重鎮陰陵,請陛下降罪!”
既上個月紀靈在義成慘敗身死之後,未滿一個月,陰陵再傳惡訊,讓袁術痛心不己。雖然袁術惱怒張勳失了陰陵,但紀靈韓浩陣亡,雷薄陳蘭投敵,袁術手下將星廖落,大敵當前,正是用人之際,袁術也不得不赦免了張勳之罪。張勳非但沒有降職,反而從太尉轉遷為大將軍,隻是被袁術給罰去一年的俸祿。其實這俸祿罰不罰早已沒有什麼意義了,就算沒罰張勳也拿不到半斛的錢糧,本來袁術先前隻是克扣掉官員一半的俸祿,此次連番慘敗,喪師失地,大陳朝的疆域已經嚴重地縮水了,沒有了錢糧賦稅,大陳朝臣的日子就更加地舉步維艱了。
張遼的第四軍團來勢極快,很快就攻破了壽春東麵唯一的屏障西曲陽,兵臨肥水東岸,兵鋒直指壽春。
消息傳到壽春皇宮,朝堂之上一片慌亂,現在壽春的主要兵力都集中淮水南岸,拒守屯兵在淮北的劉澤,現在張遼突然地長驅直入,兵指壽春,而張勳兵敗陰陵之後,壽春以東幾無可禦敵之兵,如何才能抵擋得住張遼的人馬,眾臣是議論紛紛。
司徒楊弘道:“劉澤挾勝而來,南北兩路夾攻,壽春孤城已是芨芨可危,倘若再堅守下去,難免會重蹈陰陵的覆轍,不如陛下棄了壽春,南投廬江郡。廬江太守劉勳乃是陛下的心腹之臣,定可保陛下周全。”
司隸校尉橋蕤大聲道:“陛下萬萬不可輕棄都城,劉澤自徐州遠來,雖然連番獲勝,但其糧草短缺,必不能久留,壽春城垣高大,防禦嚴密,壽春城內外尚有甲兵八萬,劉澤所率徐州軍全部也不過才七萬餘人,有何懼哉?何況廬江山野粗鄙之地,陛下乃萬金之軀,豈可涉足?臣以為,我軍隻要撤淮水之兵而固守壽春,堅壁清野,劉澤糧盡必然自退。”
袁術也不想去廬江的山溝裏,聽了橋蕤之言,點頭稱是,於是撤掉了淮水南岸的守軍,將全部人馬都集中到壽春城內,然後大肆搜刮糧草抓夫拉丁,在壽春方圓五十裏之內堅壁清野,砍光所有的樹木,燒光所有的民房。壽春附近的百姓都遭了殃,哭絕哀號,交塞與路。
劉澤在淮北橫掃了袁術的勢力,屯兵下蔡,與壽春隔河對峙。籍著義成大捷的餘威,許多將領紛紛主動請纓,要求渡淮作戰,直搗壽春。劉澤卻沒有同意,在下蔡按兵不動。兩路合圍壽春是劉澤的既定計劃,第一軍團在義成全殲紀靈部,壽春之敵已成為驚弓之鳥,必然會據淮嚴守,第一軍團孤軍深入的話,也並非良策,所以劉澤還是要等第四軍團在陰陵獲勝之後,按原計劃再實施渡河行動。
陰陵之戰結束之後,第四軍團長驅直入,直指防守空虛的壽春城,袁術再也坐不住了,急忙地撤淮河沿線駐防的軍隊,以充實壽春的防衛力量。如此一來,淮水一線的防禦也就形同虛設了,劉澤抓住時機,在淮水上架設浮橋,第一軍團長驅而進,浩浩蕩蕩地渡過了淮水,向壽春全力挺進。
與此同時,張遼率領第四軍團也強渡肥水,與第一軍團在壽春城下完成會師。徐州軍在壽春城下紮下了東西兩座大營,第一軍團駐守西大營,第四軍團駐守東大營,將壽春城團團圍困住。